许尧臣转头看他，“
什
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妙妙不吭声
，像吃
口生柿子，涩得人张不开嘴。
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陈妙妙拍脑门，总算把大事儿想起来，“有个综艺过来接洽，慢综艺，生活观察类
，你要愿意接，这事儿努把力能定下来。”
“具体？”
“就是在你家安百八十个摄像头，跟着你咔咔拍，看你这天都干嘛，完事儿大家聊聊现在年轻人生活，吐吐槽。”
“有事说事儿，别废话。”许尧臣拉张椅子往下坐，立马“嘶”声，捂住自己受伤肋条。
“还疼啊？”陈妙妙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大气也不敢乱出。前天那戏是公司非得塞过来，不接也得接，演个倒霉催小配角。杀青当天是重头戏，替身来三遍导演不满意，说假得很，许尧臣撸头发，自己上阵，个不小心，撞个姹紫嫣红。
“钱难赚屎难吃，”许尧臣长腿叠，靠椅子上龇牙咧嘴地伸个懒腰，“剧本拿来看看。”
“看，您看。”陈妙妙上供样，把本子捧过来。
粗略翻遍，许尧臣就知道陈妙妙没夸张，确实都像个娘胎里蹦出来货色。
抠是真抠，陈妙妙跟许尧臣说，没见过这抠金主。
许尧臣却非常坦然，说这样就挺好，牵扯上金钱关系下子就低人等，没意思。
既不是谈恋爱，也不是换资源，陈妙妙总觉得许尧臣亏。
许尧臣去洗个澡，洗完给伤处喷上药，收拾利落就出门。
这人生是娇花皮囊，荆棘丛灵魂，偶像包袱在他身上就是狗屁，没通告时候经常打扮得像劳动力市场趴活兄弟。
许尧臣咂摸会儿，拍板，“行，接吧。”
聊完事许尧臣就回去。
回去路上，在朋友圈吆喝声，看哪
“能安排都安排上吧，时间重叠就算。”许尧臣说，“片酬你把关，你知道要求，能多不少。”
陈妙妙攥着他递回来剧本，把角捏皱。
他心里堵得慌。
这些年他是看着许尧臣过来，这小孩够拼，能吃苦，演技过得去，就是缺运气，没机遇。
“谁都是能多不少，你又不是特例，放心，亏不咱。”
他下地库开上自己老款奥迪，慢悠悠往公司晃过去。
中途，还有人拿他当滴滴司机，错误地挥手，拦把。许尧臣也是嘴欠，将错就错，降下车窗问对方去哪，小姑娘让他吓跳，看清车牌后差点报警。
临到公司，他又去买盒蛋挞，拎上楼分给前台姑娘们。
陈妙妙约间会客室，接待他总让人心梗小宝贝。
许尧臣进门，陈妙妙就捂脸，“祖宗，你能不糟蹋你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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