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辛由衷感叹道：“你跟顾羿真像啊。”
顾羿也是，每次吃点东西下意识地先去烫碗筷，烫完之后就有点怅然若失，好像自己做
什
蠢事，可习惯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改变。
徐云骞动作
顿，道：“是他跟
像。”
乙辛点点头，心想确实如此，她先认识
顾羿，她又问：“你是不是喜欢吃甜？”
徐云骞来趟白麓城好像直在往顾羿心里深挖，问：“你怎知道？”
包子和茶水。
乙辛跟他半点客气都没有，好像是被徐云骞养大样，往他对面坐，小二端两份吃食过来，乙辛看到之后眼睛亮亮，抓着包子就啃，同时心中还评判，徐云骞表面冷得跟冻出霜花样，竟然还愿意请她吃饭，面冷心热，难怪顾羿这喜欢他。乙辛有点拿不准主意，徐云骞看上去那样冷淡，好像不会为什东西动情，问：“你真想杀他啊？”她记得这件事，顾羿当时说徐云骞跟顾羿见面会想杀他。
跟想象中不样，头次见面徐云骞没杀顾羿，顾羿也没杀徐云骞。
反而……把衣服给脱。
徐云骞今天没什胃口，道：“觉得不用动手他也活不几年。”
“真啊？”乙辛有点乐呵，她原本就长得喜气，此时笑像个年画娃娃，“他出门看到甜食就买点，买回来也不吃也不给别人吃，就放着，放坏就扔再买，出门去哪儿身上都带着糖，你现在要去摸还能摸到。本来觉得他像小孩儿，原来是给你。”
徐云骞动作停，乙辛没有其他意思，她可能只是单纯找个乐子来验证自己多年来心中想法。吃包子吃得快，说话也快，根本没意识到徐云骞表情不太对，古怪问题接踵而至，问：“你干嘛不要他？”
徐云骞哑然，当时离开是顾羿提，徐云骞从没说过。他们之间如同被洪水冲散，徐云骞当年曾说不管什都起扛，这句话在仇恨面前溃不成军。
他们之间没有谁不要谁。
乙辛放下包子，很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他以前病时候老
乙辛：“……”
乙辛感觉徐云骞应该是在生气，她小声嘟囔道：“不过他也不太想活。”
乙辛认识顾羿这久，自认为很解这个魔头。顾羿没那想活，他对生死看很淡，可以说脑子里根本就没有生死这东西，他想问题是段接着段，根本不知道长远为何物。
徐云骞闻言皱皱眉，他也看出来，顾羿没那想活。
小二利利索索端包子茶点上来，乙辛伸手就抓，包子太烫，乙辛有点烫手，她已经咬大半个，徐云骞还在那儿擦筷子，用茶水烫过再用洁白手帕擦拭，动作慢条斯理，却不让人感觉到矫情，反而很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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