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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还在道歉，他眼睁睁
看着黎书阳
直盯着他，盯到眼睛都红彤彤片，盯到黎先生泪窝突然有
水汽，唰淌出泪来。
“你怎
……”
乔安慌张得不行，你看他究竟是有多坏，黎先生都被他气哭。
“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过分，都是犯很多错……”他着急着想给对方擦擦眼泪，又觉得自己手脏，想站起来去拿纸巾，“去拿，呀！”
离婚，突然想不起来他放弃这段婚姻原因。所有关于乔安，关于爱情，关于婚姻负面记忆似乎全都被格式化清空，只剩下无法克制无法忍受心疼。
他怨过乔安这个人天真不懂事，也倦过乔安恋爱大过天幼稚，他知道这个人身上有多少惯出来臭毛病，他对这个人曾经无比熟悉，熟悉到仿佛是他自己半身。
他过去偶尔也会希望乔安能够更成熟些，成为个理智优秀爱人。
可是，这并不代表当他听见，这个人在他面前轻描淡写讲述在他离开那些年里，自己曾遭遇过落魄和狼狈，会让黎书阳高兴。
三伏天里，套在玩偶里发传单到中暑，是什滋味。
乔安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被黎先生拉着手腕拽进怀里。
他木愣愣撞上宽阔胸膛，抬起眼去看，却被吻上嘴角。
黎先生眼泪是咸啊。
他也是。
,bao风雨里，骑着电瓶车走街串巷送外卖，又是什体会。
肉店里剁骨头，剁到虎口都震裂。甚至去工地上运河沙，被晒到浑身脱皮。
黎书阳听得心都揪起来，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去什道歉。
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浑身上下皮肉看遍，仔仔细细个个数清楚，这多年到底留多少个疤。
他当初细致养着，这好这乖个大宝贝，怎就能被磕碰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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