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厌倦地按掉
电话。
沈醉几乎比燕名扬在生意场上斗过
所有对手都更难缠，大抵人心是世间最不可捉摸东西。
燕名扬迟疑
会儿，没有给沈醉打电话。
他不太想在情绪不佳时候面对沈醉，他担心自己会失控。
这天下午，有家出版社找上门来，问燕名扬要不要出书。
燕名扬眼皮翻，“什
？”
“呵，”裴延说，“
平时倒没发现沈醉这热情开朗。”
燕名扬沉默。他想起昨天沈醉偷听还不承认，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
周达非好像是沈醉影迷，沈醉是因此才对他另眼相看吗？
明明也是沈醉影迷。
燕名扬想起今天《失温》有主创会议，估摸着又是沈醉出什幺蛾子。
“喂。”燕名扬揉下眉心，“什事。”
裴延非常直接，“你跟沈醉最近关系怎样？他今早开会心不在焉。”
“”
燕名扬非常护短，何况他原本就对裴延今天开会不满意。
周达非表情，严肃正经，毫无八卦之意。
“很少去，”沈醉咬下嘴唇，莫名其妙地有点委屈，“屈指可数。”
沈醉又跟周达非继续聊几句，直到裴延开完会走出来。
裴延瞥见沈醉和周达非站在起，脸立刻就沉下去。
沈醉只得马不停蹄地告辞。他总觉得裴延那眼神充斥着警告和威胁，仿佛下秒就要给燕名扬打电话告状。
这家出版社不是燕名扬之前
燕名扬心里不平占上风，却不愿意承认。他心情不佳地怼裴延，“沈醉性格好不好，关你什事？”
“沈醉是不关事，只关心周达非。”裴延语气不善，“只不过，作为个导演，想奉劝你句，隔行如隔山，某些演员专业素养可能超乎你想象。”
“你最好多上点心。”
燕名扬眼皮耷着，没有应声。
沈醉什人还不清楚，要你多说？
他随意道，“电影拍完还开会，业内也就你裴延独家。”
“沈醉能演好戏就行，别搞那些形式主义。”
裴延冷笑声，嘲讽道，“沈醉就是演得太好。”
“你打电话就是为说这个？”燕名扬不太耐烦，“投资人时间不是这给你浪费。”
“别急。”裴延不紧不慢道，“沈醉今天心情不错，在公司找周达非聊好会儿呢。”
燕名扬很爱自己，这点沈醉已经很确定。
但沈醉同样清楚是，燕名扬并不信任自己。
他就像个老谋深算猎人，四周竖起铜墙铁壁，生怕陷阱里小兔子骗到食物后溜烟地跑-
燕名扬是在下午接到裴延电话。他刚翻完份行研报告，手机就响。
根据历史经验，裴延打电话基本都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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