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口茶直接喷出来,他捂着嘴个劲咳嗽,诧异抬眼看向床榻上姬凡:“你……咳咳咳……你刚才叫什?”
姬凡无意识攥住膝盖,不明白容宣反应为什会这大,犹豫出声:“夫……君?”
不是容宣自己说,自己是他买来媳妇。
容宣闻言顿时咳得更厉害,他勉强顺顺气,个劲摆手:“不……不用……你叫名
容宣看看碗中褐色药汁,心想确实没办法,中药都很苦。他从袖子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几片腌制好杏脯,还是前些日子去镇上打听容正青判决消息时买。
容宣给姬凡嘴里喂小块杏脯,味道酸酸甜甜,很快压下中药苦涩:“苦也没办法,还是得喝。这样吧,你喝口药,给你吃片果干,怎样?”
这可是他私藏小零食。
姬凡也不知为何,盯着容宣静静看片刻,然后无声点头。他口药,口杏脯,最后将那碗药喝完,自言自语道:“你大抵是第个这照顾人……”
容宣闻言动作顿,险些以为他恢复记忆:“为什这说?”
地面。
“床上有干净衣服,你自己换还是帮你换?”
姬凡到底是卿子,他竭力忽略容宣灼热胸膛,用手挡在身前,摇摇头:“自己换。”
容宣闻言也没拒绝,想起炉子里还煎着药,把人抱到床边,安置好之后就转身出去。
姬凡见床榻上放着套干净衣衫,料想是容宣,便拿过来自己换上。没过多久容宣就端着个瓷碗走进来,里面装着漆黑药汁,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姬凡说:“只是感觉……”
“都说人就算失忆也会记得最牵挂东西,可什都不记得,可见没什可牵挂……”
他不记得北燕风雪,也不记得周国皇室波谲云诡。只记得周身那种如影随形孤寂,哪怕失忆也未曾抛却,仿佛数十年如日都是这活。
容宣闻言时不知道该说什,心想难道这就是卿子第六感?还挺准确。他走到书桌旁端起茶杯喝口水,准备继续看书,耳畔却忽然响起道生疏犹豫声音:“夫君……”
“噗——!”
“喝吧,村里大夫给你开药。”
容宣总是对那个赤脚大夫持怀疑态度,也不知道这碗乌漆嘛黑药到底能不能治病,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姬凡喝口,无意识皱起眉头,连带着眉心中间点朱砂痣也细长尖锐起来,低声道:“好苦……”
容宣闻言愣瞬:“苦?”
姬凡在原著中被轩辕清剑斩下右臂,吭都不吭声,现在竟也会为碗药喊苦?还是说因为失忆缘故,所以,bao露出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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