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时,妄念破土而出,万分躁动。
陈嚣呼吸控制不住乱瞬。他盯着祁遇白光洁细腻皮肤,目光落在对方眉眼间,然后顺着高挺鼻梁慢慢下滑至浅红色唇,忽然有些想知道滋味是否如梦中美妙。
陈嚣喉结轻动,声音嘶哑:“别问。”
祁遇白闻言淡淡挑眉
厕所空荡无人。
祁遇白盯着陈嚣低垂眉眼,悄无声息上前步,慢半拍出声问道:“……陈嚣,唱歌真很难听吗?”
你可以说祁遇白脾气臭,也可以说祁遇白性格差,但你如果说他唱歌难听,那无异于往死穴上戳。
陈嚣这次没再逗他,想想,认真摇头:“嗯……你唱挺好。”
祁遇白在这个年纪已经超出同龄人太多。他清醒且认真,固执又专注。江泷此时尚且沉迷在虚无荣耀中难以抽身,祁遇白却已经可以付出比常人多数倍努力。
手间在哪儿,去洗洗手。”
这间琴房估计有段时间没打扫,落层灰。
“也要去,起吧。”
祁遇白把曲谱收好,带着陈嚣离开琴房,去厕所。因为录歌棚里来来往往有很多艺人,为避免偷拍,厕所附近不可以出现拍摄装置,跟拍摄像只能在远处等候。
琴房在十二楼,平常没什人来,就连洗手间也是空空荡荡。陈嚣对着镜子洗洗手,抬头却见祁遇白正站在自己身后,愣瞬:“你不洗吗?”
不夸张,陈嚣真很多年没有见过像祁遇白这专注热爱唱歌人。上辈子很少,这辈子更少。
陈嚣上辈子年华渐去时,心中热爱才堪堪能与意气风发祁遇白相持平。
祁遇白闻言终于笑笑,像块冰,终于有消融迹象。他又上前步,这次险些挨到陈嚣鼻尖,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真梦到吗?”
陈嚣手抖,不知该如何作答。
祁遇白把他反应都看在眼里,半是好奇,半是蛊惑,唇角微微勾起:“你梦到什,告诉?”
祁遇白闻言回神,意味不明嗯声,这才上前洗手。他昨天擦破皮地方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估计过几天才能结痂。
陈嚣见状把他手拉过来:“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啊,有没有点常识。”
祁遇白确实没什常识,养父母除给钱,从来也不管他。他垂眸看看自己伤口,指尖轻轻弹动:“但是只蹭破点皮。”
陈嚣刚好有纸巾,他低头用纸把祁遇白伤口附近水擦干净,嘀嘀咕咕道:“破皮也会感染。”
陈嚣原生家庭很幸福。父母也许不算大富大贵,但都很乐观,现在在老家养花种地,日子过得很舒服。受他们影响,陈嚣也是个很乐观人,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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