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连带着全身都在颤抖。
石鹤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
汗，
滴滴汗珠滑过他惊恐睁大眼睛，像眼泪样从他眼眶里流出，滴滴答答落在试卷上。
石鹤做题有个习惯。
每做道大题前，他会先整体扫遍，做到心中有数。
像古诗词填空默写这种只有五道题，他扫时候，所有答案就都在脑海里
。
文什
！
笔尖颤得越来越厉害，石鹤眼睛点点睁大。
定是因紧张忘记这道题。
这种情况在考场上很常见，时想不起某个小知识点是正常、正常。
只要他跳过去先做后面就行，做完后面回头再做这道题就想起来。
道题。
两道题。
三道题。
第四道诗词填空：
“质胜文则野，—————”
他现在明白为什考场上那些学生做题速度那快，快跟试卷上有魔鬼追赶样。
因为特别怕试卷没做完就失忆，要赶紧把自己记得写出来。
做完选择题石鹤轻松很多。
他没有受到失忆恐惧影响，他敢肯定选择题50题他道题都没错，考内容全在他掌握知识点范畴内。
而且他只用十分钟。
为优等生还能在学校享受更好待遇。
这种紧张状态下，他不确定数学等科目考成什样，语文又不好控分，所以即便知道不能考进年级前十，第场语文他也得尽力好好考。
宁宿上次考试不就是这样吗。
他看过宁宿成绩，宁宿前面三场语数英都尽力考，知道考试情况到最后场才开始控分。
反过来竟然在第场考试就让他别考太好？
就在两分钟之前而已。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宁宿。
宁宿也正在转头看他。
少年脊背挺拔瘦削，穿着校服衬衫就是干净高中生，袖子板板正正地卷在手肘下方，露出截细瘦苍白手腕，少年感十足。
他浅色唇微微动下，似乎是要跟
就算想不起来，这分也无所谓。
无所谓，没事，没事。
石鹤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没较劲，跳过这题向后面看。
下题：
“————，复得返自然。”
石鹤提笔就填，“文……”
笔尖颤，在答题纸上晕开个黑色墨点。
“文……”
“文…………”
文什？
他转头看眼宁宿那里，大概看到宁宿选择题才做半。
更轻松并舒爽。
他又扫眼古诗词填空默写，更轻松。
全记得。
石鹤呼口气，开始填写。
呵。
“叮铃铃——”
“考生开始答题！”
石鹤立即稳住心神开始答题。
语文第页全是客观选择题，石鹤又准又快地做完第道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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