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9章(4 / 5)

她揪着手指,指甲把手背抓得通红:“因为哥哥也不是亲哥哥。”

沈斯缪闻言抬头看她。

“进来吧。”纪浔说。

她目光下至落在纪浔包扎好手上,想去握他。

“不准碰他。”沈斯缪走过来,站在纪浔身旁。

关绾缩回手,她气质转变诡异,此时显得苍白又易碎,丝毫不见白天神经兮兮。

她抠着湿漉漉袖子,哑声说:“只是担心他。”

沈斯缪冷着脸色,根接根地抽烟。苦涩又辛辣烟味充斥在嘴里,鼻腔,又侵入肺里。

茶几上手机响,沈斯缪接,手机里人说:“沈先生,有位关小姐找你,要不要放她上来。”

沈斯缪冷声说:“叫她滚。”

啪得下摁电话。

“让她上来。”纪浔说。

起来,因为冷漠久,自己也就习惯,如同数万滴雨落下,只能激起湖面点涟漪。

所以这多年来,又有谁能懂他真正渴求呢?

而他只能从支离破碎片段里,从纪浔口中描述寥寥数语中,来窥探他角。

是十七岁他推着单车,忍受冷酷冬天,吐着冷气,被冻得泛红眼皮,深夜独自骑行在下雪街道。放学后穿着校服,骑车穿过逼仄小巷,掠过头顶电线,在塑胶厂修理着那台老化机器。

每天都睡不够,却又会做题到深夜,他迷茫与矛盾,皆在少年时期磨砺干二净,换来少不更事早熟,以及沉默和寡言。

“轮不到你。”沈斯缪皱着眉说。

关绾抬脸看着沉默纪浔,表情像是要哭,又不停地用指甲抓着袖子,语无伦次地说:“因为除,没有会担心他,没有人。”

沈斯缪脸色瞬间冷下去:“说什疯话。”

关绾看着纪浔,眼泪终于落下来:“因为哥哥和从来都不被人需要啊。”

纪浔抬起头,看着她不太正常情绪,开口道:“绾绾。”

“不准。”沈斯缪脚搭在膝盖上,手里夹着烟,阴沉地说。

纪浔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盯着外面。

沈斯缪狠抽口烟,皱着眉,又打个电话:“让她上来。”

时间没有人说话,直到门铃响起。沈斯缪没有动,纪浔走过去开门。

关绾湿淋淋地站在门口,漆黑头发粘在惨白脸上。

又或者是大学时期他,从酒吧兼职出来,眼睑泛青地走在路上,边抽烟边等车。回去室友早已入睡,他打开电脑,咬着烟,蓝光照在他脸上,编辑着他所做得项目。

他拥有多面派不同性,拿鼓槌熠熠生辉他,老师口中不骄不躁他。

意气风发是他,疲惫不堪也是他。

诸多复杂,始终模糊。

才能他越多解,越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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