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周皓转过头，板着脸说：“别跟着
，赶紧回去！”
江羽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死死跟着他？更不明白，这
无休无止
跟踪到底有什意义？其实，他心里还有
桩更不明白事儿——
“如果那次，那个电话打成功，咱俩……还会这样吗？”
江羽骞不甘心，他最终还是红着眼睛问出来。
周皓努力地眨眨眼睛，笑笑，“不知道。”转身瞬间，周皓
影子间追逐游戏，江羽骞又把它搬到手上。他手总是与周皓手只隔寸距离，只要周皓手动下，他即刻也会动下。偶尔，动节奏不对，他手会碰到周皓手。
说不清，是不是故意。
“很好玩吗？”周皓抽回手，插进口袋。
江羽骞笑意偷偷抿在嘴里，就是不说话，眉眼轮廓渐渐晕染开。周皓透过面前这张俊脸，想起初遇时候夏天傍晚。
日头西移，闷热空气里隐约起点晚风。江羽骞穿着身白体恤牛仔裤，满脸不耐烦地问他，多少钱？
起……”
“你可别这样，你没对不起，咱俩谁也没欠谁。”周皓看见少年冻僵鼻头，“回去吧，晚上怪冷。”
江羽骞眼皮丧气地垂下，“送你回去。”
“没那个必要，自己会走。”
周皓跺跺僵硬脚，朝地铁站方向走去，江羽骞还像个影子似，紧紧跟着。
真是个干干净净男孩子啊。
那时候周皓，满腔自信地认为，这个干干净净男孩会是他。而他们，也将成为最亲最亲相依为命人。
那个时候，自信过头，他绝对没有想到他俩最后会以这种结局收场。
想着想着，地铁到闵临站，周皓回过神来下地铁，江羽骞也跟下去。
郊区人流没有市区大，由于又是这冷天，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晚上周围还挺安静，周皓能清楚听见背后如影随形脚步声。
人流涌动地铁站，周皓随着大波人齐挤进地铁里。大家衣服都十分厚实，这会儿人又多，周皓被人挤到扶手柱旁，前胸后背都是紧紧相贴人。他甚至都腾不出手来抓扶手柱。
很快，他背后突然空，然后又突然被填满。周皓艰难地扭过头，才发现原来江羽骞不知何时也跟到地铁里。不仅如此，这人前胸紧紧挨着自己后背。
到站，由于惯性，挤成肉酱人群全都往前冲。慌乱之间，江羽骞顺势搂住周皓，脸上看不出情绪，淡淡地说句，“小心点。”
周皓拂开身上两条胳膊，笔直站立。刚才那站是火车站，下去大波人，这会儿人群疏松开，大家得到各自喘-息空间。
此时，扶手柱圈，就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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