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正浏览着菜单，手机忽然震
下，他退出点菜
小程序，看到洛予森给他发两条消息。
洛予森：“今天薪水。”
下面是条四位数转账记录。
飞白回复“谢谢师兄”之后才点击收款，另外附个他自己看着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比心表情包。
他重新扫下桌子上二维码，在几秒之内刷刷刷点五六个菜。
乔立：“还给他收拾东西，他没长手啊？他是腔肠动物啊？”
“你以为
想收拾，还不是当时分手时候说让他再也别进家门，现在要是食言面子往哪儿放。”飞白说。
乔立：“……你知道什
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虽然嘴上这说，乔立下午还是来，帮着飞白点点清理前男友在他家留下痕迹，大到床上枕头、衣柜里衣服，小到书架上书、洗手间里剃须刀，直收拾到傍晚。
其实许戈扬东西不多，各种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只装满个中等大小纸箱。飞白蹲在箱子旁边怔怔地看会儿里面东西，像是想不明白为什许戈扬只在他生活中留下这点分量。
烂好像把小孩儿气得不轻。
他关录音笔递给飞白：“今天到这里就可以，让司机送你回去。”
经过许戈扬这闹，飞白也没心情在二环别墅里拍照留念，他没精打采地坐上车，低着头给乔立发消息：“你有时间吗？”
乔立问他什事儿。”
“许戈扬要来家。”飞白说。
乔立看到购物车右上角数字不断增加，提醒飞白道：“哎，点那多干吗，吃不。”
“吃不就扔。”飞白嘀咕。
乔立撇撇嘴，去掉两个菜：“怎这浪费啊你，好像花不是你钱似。”
飞白顺着他话问：“那你猜
乔立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下箱子：“要说你就该给他卖破烂，论斤称那种，然后把钱摔他脸上告诉他他就值这点儿。”
飞白摇摇头，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现在有更好方法报复他。”
乔立眼睛下子亮：“什啊，快跟说说。”
飞白看看表：“先吃饭吧，请你，边吃边说。”
两个人没走远，就在附近随便找家东北菜馆，店里客人不多，不用排队等位，服务员把他们带进去坐下，告诉他们可以扫码点餐。
乔立马上回复：“说吧，什时候，准备个麻袋还是直接上？”
飞白：“你真想进派出所啊。”
飞白：“他明天上午来拿他东西，怕今天收拾不完，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其实他不是怕收拾不完，是怕个人面对跟许戈扬共同生活记忆时会崩溃。
乔立：“怎那想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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