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惊觉，那是谢明月
长乐宫内
烛火次第熄灭。
夜半，缓缓安静
下去。
“先生不去休息？”李成绮问关切，话外之意却是你为何还不走。
谢明月坐到他身边，“等陛下好些，臣再去睡。”
他在等李成绮退烧，方放心睡下。
好似个忍饥受饿久好不容易寻到
野果小东西被人直接夺口粮。
李成绮脸颊还是嫣红片，眼眶中含着若有若无水光。
可怜极。
谢明月被他看得甚至反思下自己是不是真罪大恶极。
李成绮把糖咽下去，小声问道：“周律中没有不让吃糖规矩吧？”
李成绮非常疑惑。
“先生？”
“吃多牙疼。”谢明月道。
李成绮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人能用这样哄孩子语气同自己说话，他又不是真十几岁。
况且他十几岁时候，也无人把他当孩子。
谢明月尽收眼底，他多尝口，眼底隐有笑意。
碗药见底，有谢明月半功劳。
谢明月起身去给李成绮倒茶。
李成绮苦得嘴里发麻，这时候也说不出什
不必劳烦先生话，朝谢明月背影道：“先生回来时顺便将桂花糖拿来。”
“桂花糖？”谢明月似乎疑惑地问句。
李成绮心中滋味莫名，正要开口，个四四方方小玩意贴在嘴唇上。
是块桂花糖。
谢明月声音里染上无奈，“只此次。”
少年欢天喜地地张开嘴，舌头灵活地勾，将糖果卷入口中。
或许是他不小心，舌尖不期碰到冰凉东西，黑暗中，李成绮下意识舔下，那冰冷东西被烫到似地拿开。
他明明是在抱怨因为喝酒挨打事，却叫人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谢明月不为所动，“陛下，天不早。”
李成绮气得两腮鼓起，往下躺，生无可恋地躺到床上。
谢明月移走床帐内灯，将茶杯与糖袋都命人送出去。
李成绮恨恨闭上眼。
李成绮忿忿将糖含在嘴里。
谢明月柔声劝道：“宫外东西，日后还是先叫太医看过再吃。”
李成绮嘴里含着糖，乍听谢明月说话十分警惕，下抬起头，听见谢明月说话内容心情才微微放松。
谢明月知道这是宫送来，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是谁送。
桂花糖在口中化开，李成绮依依不舍地盯着谢明月手中袋子，眼神可怜。
李成绮只当他是找不到糖在哪，又叫声，“青霭，将糖找出来给先生。”
不多时，谢明月拿着茶和半袋桂花糖回来。
李成绮眼巴巴地看着谢明月手中桂花糖，但还是乖乖先喝半盏茶才朝谢明月要糖。
谢明月从中捏出颗来，放到李成绮手中。
李成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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