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喝酒次数太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酒量有多深,上次毕竟是他第次饮酒,称不上上瘾,却还有几分对于新鲜物件好奇。
谢澈脑子乱糟糟,手里不知道什时候被人递把斧头,他脑子乱,心里也乱,干脆真拿着这把斧头,用力往下劈。
他没劈过,直上直下,毫无技巧,幸而还算有力气,直直把斧头砍进去还能,反复几次,居然真劈开块。
谢明月过来时谢澈便倚着斧子盯着块木头发呆。
此时已然天黑,庭院里燃着明灯,在谢澈旁边更是额外多放几盏宫灯。
李成绮将酒杯中酒饮而尽。
之前谢澈也不曾这样,他该不会什时候受伤伤到脑子吧。
孤要不要给谢澈先传个太医?
李成绮心想。
他漫不经心地去拿刻刀,没拿起来。
他突然想到。
李成绮启唇。
谢澈喉结紧张地滚动下。
李成绮拍拍谢澈肩膀,道:“小侯爷,你若实在无聊,可以出去把庭院里木头劈。”
戚不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李成绮喜欢上木头,特意让人送来二人合抱宽水沉木,木香浓郁,站在木头旁边,香气甚至会沾染上人衣服。
中弥漫着淡淡酒味,李成绮手边就放着小壶,还有小小酒杯,内有小半色泽澄澈酒。
谢澈既像是被鼓励又像是被蛊惑似,望着这双黑白分明眼睛,道:“臣想说,陛下若是个女子,求娶人能踏破平王府门槛。”
李成绮原本微微眯着眼睛下睁大。
“你进宫,是为同孤说这句话吗?”李成绮缓缓地问。
李成绮若是个女孩,他们年纪相仿,家世相近,也算得……相配。
他听到声响回头看见谢明月时悚然大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无端心虚得要命,
李成绮看眼自己手,又尝试着拿下,没拿起来。
难道孤喝醉?
李成绮以手指点额。
孤觉得,孤没醉。
他心中如此笃定,伸手又给自己倒杯酒,饮茶似喝。
谢澈紧张得那瞬间都没反应过来李成绮在说什,对上李成绮似有不满目光才道:“臣,臣知道。”
李成绮满意地点头,鼓励道:“去吧。”
少年人恍惚得脚不沾地地出去。
李成绮有些担心,因为谢澈脑子看起来不大好。
谢明月从宗族中找这个人过继真没问题吗?
谢澈如初梦醒,回神慌乱地解释道:“陛下,臣,”
李成绮颔首,“孤就当你夸孤貌美,多谢小侯爷。”他咽下口中桂花糖,朝谢澈勾勾手。
谢澈呆滞瞬,而后才僵硬地,走近李成绮,半跪下仰脸看成绮。
淡淡酒香扑面。
陛下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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