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什
休闲娱乐
工具，读书是他唯
消遣方式。
楚时辞坐在他手腕上，听明哲用稚嫩声音给他讲故事。
刚读到书里王子为报杀父之仇，准备和叔叔决裂时，明哲手机响
起来。
屏幕上是条新短信，【#今天你准备跳楼。#】
【下午说过，
现在很犹豫。】
楚时辞飞到他旁边，盒子里零零散散放很多纸币硬币。
他好奇地问道：“你攒钱做什？要离家出走？”
“不是，这是高中学费。上回刘叔喝醉酒，让初中毕业去他朋友那打工。上完义务教育，他不会再供。”
明哲声音里带些不安，“想上学。”
闻着他头上还未散去烟味，看着盒子里皱皱巴巴零钱，楚时辞突然很心疼他。
在回去路上，明哲时不时去垃圾桶里捡空水瓶。压扁塞进书包里，准备攒起来卖钱。
楚时辞挤在堆瓶子中间，心情格外复杂。
………
晚上明哲回到家，楚时辞趁他不备偷偷飞出来。
明哲把瓶子放进厕所红桶里，冲个澡，换上衣服回到卧室学习。
。】
继续孤独：【又来，你又要讲大道理。你网名取得跟班主任样，如果不是打过电话，都怀疑你是大人装嫩。你是不是又想去报警，然后像害死蓝蓝样害死们！】
明哲许久没有回复，屏幕里都是骂他话。
楚时辞悄悄凑过去，看见明哲攥着拳头，眼中蒙上层水雾。
他抹抹眼泪，继续跟那些人聊天。
【#怂包，骗子，叛徒。#】
【你们再催，就报警。】
【#你还敢提报警，你个杀人犯。#】
明哲垂下头，久久没有回应。那边还在不住
楚时辞明知故问：“你从哪弄到钱？”
明哲抿抿唇，红着耳朵道：“卖瓶子赚。”
可能是觉得黑.网吧不是他该去地方，他什都不肯说。
今天刘叔不会回来，明哲心情直不错。
他给楚时辞擦干净身体，坐在书桌前看书。
他很爱看书，书架上摆很多二手三手旧书。
桌上堆满练习册，上面写着别人名字，很多题都做过。
应该是高年级不要东西，他去垃圾桶里捡回来自己用。
挣到20块钱，明哲分都没花。
他从书架后面隐蔽角落里，拽出个铁盒，将零钱叠好放进去。
无论他说什，换来都是嘲讽，最后话题总会扣到句话上，‘你把蓝蓝害死，你是骗子，是杀人犯。’
很快到帮派活动时间，明哲退出群聊。
陈医生给他发来条消息，【会去找你。】
明哲在删除好友界面停留半晌，还是没有下去手。
他退出软件，把电脑还给那个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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