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啊……”林泓望进庭院
冬雪，
“
是没办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自己硬闯还能如何？”林泓把酒递给他，自己端起
杯喝口，眼睛瞥向他，“你也别吹，天下镖局何其多，京城那块地还排不上号——路长着呢。”
顾云树笑着，“反正比强。”
庭院里冷冷清清，积雪覆盖在房檐上，树枝和假山也披着白雪，池塘结薄薄冰，水底鲜红鱼儿动不动，像睡着。
雪悠悠地飘落。
冷风丝丝缕缕钻进来又被屋子里柴火暖气驱逐出去。
两人此时坐在屋子里，赏着庭院里雪景。
柴火堆在旁边燃得正旺，案几上个小炉正热着酒。
酒水冒出白雾，酒香弥漫整个屋子。
“你之前行事低调，近日却见长瀛镖局在京城里大肆宣传起来，也能打听到长瀛镖局是林家二公子。”顾云树笑道，“问爹，就知道你爹同意。恭喜。”
林泓有些惊讶，这个月江南这边生意太忙，他并无暇顾及其他分局，只是捎信让柳风那边行事不必太过拘谨。
边笑得毫不客气。
对于这些做派，林泓倒只是皮里阳秋。
*
个月以来，林泓和各位老板合作趋于稳定，他也不至于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吃。
这天，林泓迎来位京城客人。
两厢沉默许久。
“你当真和他在起吗。”顾云树没头没尾句话打破沉默。
但两个人都清楚他话中意思。
“嗯。”林泓垂眸抿口酒。
顾云树明明早就有心理准备，听到他肯定态度，表情还是变得很僵硬，绷紧下颌线在微微抖，“可以问为何吗？”
所以京城那厢该是他爹宣传吧。
“林清泉啊，你果真是厉害，去年你买下那个武钧镖局以为你只是时兴起，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个大老板。”顾云树感叹。
小炉上酒沸腾，“咕咕”冒着泡，白雾更盛，酒香更浓。
“就是运气比较好。”林泓隔着湿布端下烫手酒壶，把酒倒进杯子里，水声哗哗，白雾蒸腾，酒香扑鼻。
“啊，还像是给爹跑堂伙计，而你已经是可以和天下第商合作林老板。”顾云树并未吝啬他赞扬，“走到今天还从未假借你爹名字。”
顾云树牵着马站在长瀛镖局门口，俊脸上仍然带着痞笑，“林老板名字在江南倒是好使，随口问便知在何处。”
林泓看着他，自那次之后已有月余，他还来不及思考要如何面对他。尴尬和十多年友情混杂得理不清楚。
*
“听说你爹同意你行商？”顾云树问道。
“怎
个听说法？”林泓看向他。莫不然林逐年还能四处宣传自己家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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