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导就依他
意，继续道：“地狱被认为是世间最恐怖地方，是秽土，是浊世，那里恶鬼，多诸邪见，无明痴暗，罪孽深重。
地藏王菩萨想让他们在恶业报中皈依善道，归向佛陀，早日解脱。”
“他大愿：‘众生度尽，方正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善导手里搓着佛珠。
“听起来好厉害。”林泓道，“连地狱众生也不放弃。”
林泓顺着壁画
点点看过去，越看越心惊。
“八大地狱。”善导收拾好
，见他们在看壁画，就走过来。
林泓看出来，是地狱。
刀山剑树、斧钺枪锯，割斩剉刺、飞石投砾、钮械锁杖……各种铜铁刀剑火器来惩罚地狱受恶报众生。
火烧、刀砍、锅煮、拔舌、铁钩、穿肠……各种酷刑层出不穷。
画工笔力深厚，惟妙惟肖，受刑人表情痛苦，张着嘴，仿佛能听见他们绝望大叫声，施刑鬼却带着笑。
可是方才印光离开方向和这里背道而驰。
“他真吃花吗？”林泓问道。
善导目光在地上花瓣上，“嗯，是
亲眼所见。”
小沙弥说师兄是善导吗？
善导沉默地打扫着。
好。”
是那日带他们上山善导！
林泓在万古川背后支出头，冲他笑道，“善导大师！”
比起印光，林泓可喜欢善导。
善导眉眼温和，就算浑身湿透，也不觉得他狼狈，“贫僧行在路上遇雨，没想到进来遇见二位施主。”
这地狱也太恐怖，做坏事就要下地狱，要是都看这壁画，怕是没人再敢做坏事。
等活地狱、黑绳地狱、众合地狱……帧接着帧。
林泓看完遍，又草草地看回去，他顿，仔细看着最后这帧，以为自己眼花。
这个模糊白影子方才不
满目血和火。
让人不寒而栗。
万古川指指其中个僧人，“讲应该是地藏王菩萨在地狱传教。”
“正是。”善导道，“地藏王菩萨是专门在无佛世界“五浊恶世”点化众生菩萨。（注2）”
善导讲起东西来，声音温和，很好听，林泓就看向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边，万古川端着蜡烛手无意扬，光打到墙壁上。
林泓也正好看过去，“诶，有壁画。”
他走过去仔细看着。
有些年代感，半脱半落，可能后来也没修补过，鲜艳色泽变得暗沉。
“画什
？”
他垂眸看到地上打碎贡品盘和散落花瓣，“这是……”
“们也是听到东西打碎声音才进来看。”林泓怕他会觉得是他们干。
善导叹声，蹲下去开始收拾，“又是印光师弟吧。”
万古川看着那些花瓣。
真是印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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