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他说，空杯子落回桌面上
时候发出清脆
响。
娜塔莉盯着杯子上向下滴落水滴，还是忍不住问出
那个直埋藏在心底问题。她问道：“但是有什
事情会发生呢？”
对方停顿下。
“看新闻吧，”然后对方说，“看到新闻时候你就会知道——维斯特兰向来没有什重大新闻，不是吗？”
迈克尔在凌晨时分从他租住、破破烂烂地下室里惊醒。
慢吞吞地直起身来，在粉色灯光映照之下，娜塔莉终于依稀辨别出这个把自己藏在帽子阴影之下神秘人有双浅色眼睛，但到底是什颜色却无法看清。
“女士，”对方很有耐心地说道，但是娜塔莉却敏锐地从这种耐心里读出种明晰威胁味道，“相信
，有些事情必然会发生——就好像你知道月亮围绕着地球旋转，太阳明天会照常升起样，这都是无可辩驳事情。很快，警察会开始查桩大案，案子会牵连到你那个接私活打手身上，再然后，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冲到你面前，向你没完没地问问题……所以提出只是个及时止损方案：把他名字告诉，然后就没人会来打扰你生活。”
娜塔莉定定地盯着对方。
“别天真，”对方继续鼓动道，“你已经干这行干这多年，当然没有那善良。”
娜塔莉又沉默会儿，然后小声问道：“否则会怎样呢？”
般来说，他惊醒原因都是因为群老鼠在他地板上开舞会，但今天不是这样——他因为阵胸闷而从梦中惊醒，梦里充满飞来横财和金发美女绮丽剧情迅速在黑暗中碎成地，而他胸口正被人用膝盖压着，把刀抵在他颈间。
迈克尔有米九不止，对方身高肯定没有他那高，论体型，他想要把对方从身上掀下去应该也不是什大事。但是这念头刚刚在他迷蒙脑海中闪而过，对方就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咔擦
“托马斯·诺曼最后不也还是死吗？”那个男人笑吟吟地说道。
——关于理查德·诺曼和托马斯·诺曼事，黑道上有种流传甚广阴谋论。有些人不相信两个黑帮老大会分别被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杀死，他们认为这两个人是被另外个敌对黑帮杀手谋杀，然后再把他们死嫁祸给钢琴师和园丁。娜塔莉也听说过这种说法，但应该不会是……
她在对方盈满笑意目光里畏缩下。
然后她忽然泄气，无声地靠在卡座椅背上，声音透着说不出挫败：“那个打手名叫迈克尔，会把他地址写给你。”
对方笑眯眯伸手拿过她放在桌子上那杯未动口白兰地，假惺惺地举杯向她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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