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听完，期期艾艾地问：“这不是客户什
都没做错？”
同事两手
摊：“因为
们是船公司，们牛逼，每家船公司都是这混蛋，装载率不够谁给们补钱？们
提单上还有免责声明呢，这叫业界规矩，不服就不要走海运。”
确实是很常见事。但这天郑玉成是接到
姐夫项豪电话。
自郑冬晴嫁后，丈夫项豪白手起家，经营家货运代理公司。货代吃饭，靠客户，靠船公司脸色，项豪背靠岳家，哪有比这更硬关系，过去从来顺风顺水。然而这次项豪问郑玉成，他客户有批从美国进口农产
他最近又不大高兴，隐隐闹几天情绪，陈文港都习惯，没有深究。
然而下午陈文港去趟港口功夫，刚回总部，还在地下车库，就看到部门群聊（无领导版）在偷偷议论，说大少爷和少爷又杠起来，就在三号会议室里头。
这在公司里也不是什新场面，因此他上楼时，只有两个实习生面面相觑。
老员工倒是见怪不怪，正值下午茶时间门，都围在外面吃三明治等着放假。
陈文港把公文包放下，随口问句：“这次又是怎回事？”
也不可无。不许喝太多酒，不许抽别人给烟。文港，你看着她点。”
郑宝秋应，却小声嘟囔：“还不知道谁看着谁呢。”
*
其实现在已经快到月底。假期近在咫尺，不管学生还是社畜，个传染个患上节前综合征。陈文港不管去学校上课还是去公司出勤，走到哪都股子灵魂不安躁动扑面而来。
这种躁动在放假前最后天达到顶峰。
同事往里瞟：“嗐，甩柜甩项总船货，不乐意。”
负责做行政实习生没来两天，很多术语不懂：“什叫甩柜？”
陈文港好心跟他解释句，柜就是货柜，般指海运集装箱。平时客户订舱，总会有各种原因导致货物延误赶不上船，船运公司为保证满载，放出舱位每次都比实际舱位多。
但如果最后所有客户都不取消，那就要爆仓，得有幸运儿踢出去。
基本上船运公司甩哪些柜子不按先来后到，只论亲疏厚薄，想踢哪个踢哪个。说白被甩都是不重要客户。运费低，货量小，关系不够硬，都得老实等下班航次。
陈文港敲郑茂勋办公室门，郑茂勋正埋头资料，拿着笔写写划划，像是那回事。
虽说当代大学生，三分钟鸡血三分钟摆烂是常态，至少还有三分钟鸡血，长进。
陈文港用士别三日眼光看他，郑茂勋却拿眼睛瞪回来：“干嘛？”
陈文港给他带个三明治：“你早上怎没吃早饭？”
“噢，你还知道关心。”郑茂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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