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见游淼这开门见山,也不再拐弯抹角地说话,索性答道:“朝中有大臣参你。”
“里通外国?”游淼问道。
众人都不说话,各自吃饭,游淼道:“还
赵超道:“众卿有何话说?”
没有人说话,游淼叹口气,道:“由陛下自己决断罢。”
夕阳从殿外透入,许久后,赵超道:“参知所言也有自己考量,朕知道。”
游淼略点头,群臣散去。
游淼回到政事堂内,诸给事中仍在忙碌,纷纷抬头看着游淼。唐博道:“如何?今日朝事开就是四个时辰,吃饭没有?”
场仗要赢是十拿九稳。然而等到聂丹赢,接下来局势会变成什样?游淼最怕就是鞑靼撑不住,格根即位,同时获得犬戎与高丽支持,到那个时候,天启军就将陷入苦战之中。
按游淼策略是先瓦解掉犬戎,再解决掉鞑靼,如此高丽远水救不得近火,大患可去。但以目前局势,聂丹出不出兵都在情理之中,就算陈兵黄河,也容不得李治烽现在把军队带走,掉头去牵制兄长达列柯。
第二天,聂丹军报又到,照样是催促朝廷下令。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游淼知道若聂丹下定主意,根本不用讨朝廷说法,马上就已经渡河。之所以迟迟不决,正是因为聂丹也在犹豫。
良机稍纵即逝,巴图南下日子天天地逼近,数日后,游淼综合整个政事堂建议,以及参考主战派,主和派双方论证,最后作决定——此时不宜冒险,宜按兵不发,等候巴图抵达黄河南岸,两军对垒。他写封长信,将北方尚存实力三大部族之间关系详细剖析,随家书寄回,嘱咐交给聂丹。
游淼既渴又累,苦笑道:“没有,大伙儿开晚饭罢。”
给事中们纷纷打量游淼,吃饭时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游大人。”
长桌席间微微停,游淼知道所有人都有心事,便笑笑,问道:“怎?”
“年前你们去大安趟?”那年轻给事中问道。
游淼嗯声,说:“街头巷尾,有什传闻?”
而数日后,游淼在朝堂上递呈洋洋万字奏折,当廷表述政事堂意见。最后得出四个字:不宜发兵。
赵超沉默良久,打量游淼,游淼只觉赵超那目光意味深长,又见群臣隐而不发,似乎都有想法。
“怎?”游淼莫名其妙道。
刹那间游淼恍若被锤击般,全身血液凝固。他忽然意识到个问题,赵超以为,他与巴图有私交,所以当巴图率军亲征之时,游淼不愿让巴图落败,千方百计地顾全鞑靼可汗性命?!
游淼先前丝毫没想到这层上去,如今意识到,看谁目光都觉得气愤,简直气得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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