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烽与木棋站在院子里，互相看看，半晌无语。
李治烽依旧是那模样，跟在游淼身后。
游淼走
小段路，倚在廊柱旁，喘会儿气，脑子里所有念头都是团乱麻，得先歇歇，把所有事都理清楚。
“走。”游淼
声音变得沙哑，他带李治烽穿过花园，名丫鬟抱着猫，张张嘴。游淼停下脚步。
“少爷，您住东厢。”名丫鬟说。
“嘿。”游淼不气反笑，“连房间都给
改？”
个小孩。”说毕抬眼看游淼。
数人都没有说话，马姨娘现出那神情，明显心下在嘀咕。
游淼也被吓到，他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道这些人应该以为李治烽在骗人，但以李治烽这人，应该不会骗他。
“你不是……十五六岁就到中原来
？”游淼道。
李治烽说：“都是出关前杀。”
嫡长子住堂屋，次子住东厢，女儿与小妾住西厢，没有游德川命令，谁敢动游淼房？趁着他不在，将他物事都挪到东厢去，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被降格为次子。
但游淼没有发火，也没有走，父亲不在家，现在闹也没有用，只是让人看笑话。他循路穿过堂屋花园，朝自己曾经房前看眼，只见三年前养，挂在屋檐下鹩哥、种花、琉璃缸里金鱼，都不在，取而代之是片凤尾竹，挡着屋门。
游淼到东厢前，这处似乎翻修过次，假山前池塘垒新石，柱栏，廊檐都漆新漆，鸟笼字排开，挂在屋檐下。
父亲多少还是上心，然而游淼却觉心里窝火更甚，院里名小厮正扫地，是从前伺候游淼，名唤木棋，此刻忙扔笤帚，叫道：“少爷！”
游淼知道自己脸色定很难看，他连话也不说，进房去，随手摔上房门。
游淼笑起来，朝着王氏扬眉毛，看着她表情，嘴上却朝李治烽说。
“在家里住时候，要是有人想打你，拿你，除非点头，否则你律可以不管，有人敢对你动手，你还手就是，别把人打死就成。”
“知道。”李治烽说。
“走罢。”游淼笑着说。
王氏脸色阴晴不定，不敢贸然再说什，游淼与李治烽循着二门走廊离开，刚过走廊，游淼脸上笑容便倏然全消失，张脸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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