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冰雪消融，春水潺潺，千朵万朵莲华璀璨盛放。
邺澧锋利冷峻
眉眼柔和
下来，他眸中带笑，轻轻应和燕时洵。
“
在。”
“在，时洵。”
他垂下头，高大身躯微微前倾，微凉额头抵在燕时洵额前，气息交融间，肌肤相触。
直到现在，直到邺澧亲口说出最后答案。
为何……大道会留下
位神明，而这位神明又为什
会出现在人间，出现在他身边？
燕时洵神色恍惚瞬。
但是邺澧握紧他手掌力道，拉回他神智。
燕时洵定定神，就对上邺澧平静而期待眼眸。
大道倾覆，神明身死。
燕时洵本以为早已经没有神明存在，尤其是高位神明，早已与大道同化，只有剩下些许力量支撑着大道。
哪怕是如今修道者请神借力，也不过是向过往神位上借些残余力量。
这也是为何，如今能够得到修道者与百年前相比，越来越少，而海云观老道长频频入定原因。
就算有些神明因为子民们信仰，而在浩劫之中躲过身死道消结局，像是野狼峰山神那样，但也只是极少数。
邺澧才知道——
那是因为他曾见过人间，没有名为燕时洵驱鬼者。
如果是为有燕时洵山河……他愿意挑起大道，护卫人间。
邺澧静静垂眼看着燕时洵，等待他答案。
而燕时洵在短暂慌乱茫然后，也迅速冷静下来，从团乱麻样信息中丑死不见，捋顺出真相。
燕时洵整个视野都被邺澧占据，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邺澧鼻梁划过自己脸颊。
但是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与邺澧拉远距离。
还有神明存留甚至直就在他身边事情，占据他全部心神。
在燕时洵没有发觉时候，他满心满眼都已经是邺澧。
“动履行藏，前劫后业。身
像是在说——你知道。
名字……
神名，与神无异。
燕时洵动动唇瓣，还是从唇间念出那两个早已经熟悉音节。
“邺……澧。”
况且，大道之下，并无侥幸。
野狼峰山神即便逃过浩劫，也因为子民帮助她避开劫难因果，最终因为她所保护子民而身死。
从无例外。
大道不会单独留下某位正神。
因此，燕时洵也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邺澧真实身份，会是某位神明。
过往邺澧展现出幕幕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说每句话都重新在耳边筛过，支离破碎信息逐渐整合，思维碎片拼凑出完整花纹。
他说，呼唤名，为你神。
他说，与天地大道同在。
……他不是供奉神明门派祖师。
他就是神明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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