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汐抬眼望他，眼尾似揉开
抹红脂，竭力稳住
声调，却抑不住泪涌如注。
“
们不能好聚，就好好散，好吗？”
其实他已经不如何伤心，只是开口，泪水就违背他
意愿，争先恐后地往下肆虐，好像要把这些年受过委屈和苦闷尽数发泄。
韩默时错愕，怔茫地捧着林白汐脸，泪水接连不断地飞坠而下，滚热地划
这次确实是他过失，他主动搭好台阶，林白汐也该顺坡下。
“韩默，不是因为那位给韩朵糖果先生，或者小姐才要和你离婚。”
“不是因为任何人。”
林白汐平静地注视着他，眼里泪却像山洪决堤，怎
压抑都收不住，连带着唇也在微微发颤。
“只是觉得这样生活没劲透，没有感情两个人捆绑在起算什？以前总想着，你照拂这些年，该心怀感激地报答你才是，可后来发现，为你做那些实则可有可无，你找佣人，找床伴都可以满足你需求，而且他们做得比更好。”
什”
对上林白汐眼，韩默瞳孔缩，剩下质问便通通梗在喉头。
林白汐抿着唇，长睫在眼廓投下片阴影，不知不觉间，睫梢已挂满剔透泪珠子，接二连三地往下砸。
啪嗒啪嗒，像砸在韩默心口上，熔浆般地烫化血肉，灼得那活物生疼。
韩默平时不喜争风吃醋之事，养那些小玩意知晓他脾性，唯恐自己触霉头，连过问都没胆子，更不可能拿着其中某位向他发难。
林白汐叙叙地剖白，韩默心头钝痛，下意识想否认，可见到那张泪流不止脸，他大脑就搅成混乱片，根本组织不出半句条理清晰话。
为遮掩哽咽，林白汐话音顿，又放轻声音，
“再然后韩朵出生，想待在这里，至少他可以安然无恙地长大，可以拥有个完整家庭，哪怕这个家庭结构怪异，有两个爸爸，个是不男不女怪物，另个又吝啬得不肯分点点爱给他。”
“可现在来看，好像是错，原来坚持并没有任何意义。韩默，离开你，韩朵确会失去现在这样优越生活条件，但想，他至少会是平安，快乐。”
“以后以后他不会怪。”
可林白汐总归是不同，韩默愿意为他作出退让。
“答应你，不会再见他，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事。”
“不要闹好不好？”
韩默当林白汐吃味，心里定定，又莫名生出丝欣喜来，语气更缓和些，用指腹去拭他泪。
霍向欢与林白汐，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他可以多给霍向欢些资源作为补偿，但没必要为他跟林白汐闹到劳燕分飞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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