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刚开始,离她上台颁奖还有段时间,纪筝拿上自己手机,给林清川打电话,按照他说方向去找他。
林清川今天穿得休闲,敞开夹克前,挂着墨镜和微型相机。
他笑吟吟,把相机取景框举到她跟前:“刚才给你拍几张照片,还满意吗?”
“你拍照。”纪筝讶异道,低头凑过去看,照片里人举着偌大牌子,眼被太阳刺得睁不开,毫无美感可言。
“就……还挺好吧。”她咽下口水。
她弯腰在周围椅子上找那件衣服,耳朵不由自主竖起听那些三五成群讨论,心底还是划过丝微妙酸意。
她像个藏宝家,既希望自己审美得到认可,又不希望别人过分觊觎自己宝物。
可周司惟甚至还不是她呢,她酸涩甚至毫无立场。
纪筝找得心不在焉,忽然被人从背后拽下裙子,童然急匆匆大嗓门:“怎不接电话啊筝。”
肩角差点被拉掉,纪筝连忙抬手去拉回来:“然然!这是裙子,你小心点拽。”
顿下,声音微扬,力道仿佛掷地有声:
“即便绝路之处,也愿诸位势如破竹。”
最后句话音落地,台下有男生大喊声“好!”,随即掌声雷鸣,操场上和逐渐凌空太阳起变得热闹起来。
方才几位领导发言时候,都没这待遇。
纪筝收回自己亮晶晶目光,在响起高昂音乐中,终于能放下举到手酸牌子。
林清川收回相机:“中午几点结束,带你去吃饭?”
“——”纪筝刚张口,旁边忽然声有人喊她名字,把她视线拉过去。
几步之遥外,周司惟单手抄兜站着,不咸不淡道:“外套呢。”
“你外套,”纪筝想起自己找半天没找到,住嘴,先对林清川说“清川哥,这结束可
“这这这,”童然挠挠头:“时没注意,差点害你走光。”
“手机在那边包里,”纪筝扫圈还是没看到那件衣服:“找有事吗?”
“不是找你,你那青梅竹马哥哥来,”童然指:“喏,正找你呢,说你电话没人接,被碰上。”
“清川哥,他怎来?”
“怎知道,”童然抹把汗:“你快去吧。”
她揉着手腕,回到休息区。
休息区坐满礼仪队人,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周司惟,脸上都闪着或兴奋或害羞光。
藏在心底爱慕,往往是不能宣之于口。但对方已经耀眼到,即便你把这份喜欢说出口,也不会引来促狭和八卦,反而是认同。
纪筝觉得,如果自己拿个大喇叭在操场喊自己喜欢周司惟,恐怕十个女生,九个都点头赞同说自己也是。
因为这是件稀松平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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