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以为只要有钱就行,却不知他昨天下午回来,昨天早上医院已经下病危通知书,要家属准备后事。
赵姐走,没再请其他护工,傅岩风和江云意在医院陪两天,两天后吴文霞心电监护仪上各个数据开始下跌,从晚上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前几天吴文霞还有意识时候,傅岩风来医院看她,她用尽最后点力气对他说,治不好,不要再花钱。
傅岩风知道吴文霞心疼他,这是决心不活。
他不答应,吴文霞干涸许久眼眶涌出泪来,只再说得出最后句:“儿啊,别再让妈这疼。”
团,紧闭着眼,脸上全是泪。
灯打开后不久,江云意也缓缓睁开眼,睫毛被湿漉漉水汽粘成绺绺,让他连睁眼这个动作都变得艰难。
傅岩风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亲,哑声道:“你错在不爱惜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你还能奢求谁来爱你?”
江云意神情呆滞,傅岩风接着说:“这段时间你先别在这里待,过两天你就回去,把钱起带回去,把这件事跟你妈解释清楚,再好好道个歉。”
顿顿傅岩风又说:“等录取通知书到,要来再来。”
吴文霞不是完全没救,只是医生说这次即使抢救过来也是植物人。天快亮时,清醒晚上江云意蜷缩在旁折叠床上刚刚睡着,傅岩风走到吴文霞病床前,俯身摸摸她头,像在抚摸个熟睡中婴儿,低低在她耳边道:“妈,儿子听你,这次就不让你回来受苦,你安心走吧。”
话说完,仪器上虚弱起伏夜曲线终于都成直线,傅岩风按响护士铃,然后叫醒江云意,起送吴文霞最后程。
江云意拉过傅岩风胳膊张口咬下去,力气不是很大,出不血,偏偏用两颗小虎牙磨得人皮肤生疼。
傅岩风没把手抽回来。
在人胳膊上留下两排浅浅牙印以后,江云意终于舍得松口,又扒开傅岩风衣服领口看眼,看见自己刚才在人肩膀上留下同样咬痕,支支吾吾道:“谁让你先不要,事先警告过你,你不要就咬你。”
江云意不是听不进别人说话,只是他现在不想走,更不想傅岩风拒绝这笔钱,因为吴文霞还要靠这笔钱治病。
第二天他跟着傅岩风去医院,在普通病房看见吴文霞时,以为她是好转才转出ICU,可又见她双眼紧闭脸色发青,状态比之前看起来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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