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浦长不由感慨,当初那个举着他鞋子满地跑,追都追不上小姑娘竟然真长大,如此美丽,如此人心生不舍。
他本身就是爱哭人,如今想到疼爱十几年女儿要嫁去别人家,日后聚少离多,再也不能够大早起来就听见她在院中高喊着爹,也不能在从官署回去之后,看着她笑嘻嘻从树上跳下来,时间心生无限悲情,但又不想在温梨笙面前哭,于是强忍着泪意揩揩眼角。
“笙儿,日后去夫家,可不能在跟在咱们家样,侯爷虽是有肚量人,侯夫人也温婉可亲,但你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为所欲为,该守规矩还是要守,但不能惹得亲家不开心。”温浦长语重心长叮嘱。
从前他总是遍又遍,不厌其烦叮嘱温梨笙,但温梨笙很少听从,他总想着,没关系,日后有是机会教育,时间还长。
许是沂关郡夏天过得很慢,温浦长总以为这个女儿会在他身边留很长很长时间,但是没想到转眼间她就要出嫁,日后冠夫姓,温浦长就没什机会再叮嘱女儿。
笙只感觉肩上越来越重,直到全部穿好,她已经需要别人搀扶着才能站稳。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外头朝阳升起,照在片忙碌温府。
温府大门敞着,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和红双喜,温浦长身着身夹红长袍,带领着下人在门口接客。
本来温浦长在奚京朋友并不多,能来送礼也只有谢庚和沈嘉清,但是这门亲事是跟谢家,导致温府门槛从大早开始就没断过人,小小宅院里堆满贺礼,被清理下去批又批,那些认识不认识,眼熟不眼熟,皆带着礼物来,副跟温浦长很熟样子,刚进门就道声恭喜。
温浦长有些应付不过来,随便找个理由跑去后院,站在门外问温梨笙都准备好没。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
又怕这个生性自由小宝贝在夫家受委屈,受约束。
可女儿长大终要离家,温浦长是没有任何理
温梨笙这会儿已经穿戴好,那凤冠颇重,温梨笙戴着觉得脖子累,就让婢女暂时取下来,自己坐在桌前啃东西吃,嘴上殷红糊得到处都是。
听到温浦长问话,她就拖着厚重嫁衣起身,走到门边下就把门打开,“爹,再给搞点吃啊,真快饿死!”
温浦长见她下子就要走出来,连忙将她推到屋子里去,说道:“拜堂之前新娘不可见客,这是规矩。”
温梨笙撇嘴,小声道:“哪来那多破规矩。”
温浦长看着她身赤红,嫁衣上金丝纹样在烛灯下闪闪发光,衬得她面容相当精致,如窑烧许久上好白瓷,让人看之就眼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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