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郎浸*草药多年，说到这毒
精妙，青白脸上呈现出兴奋之态，絮絮道：“前朝高宗征伐漠北，受降部族便让美人服下此毒，再进献给前朝高宗。没几日高宗驾崩，众人皆以为高宗死于突发恶疾，实则不然。”
药郎道，“中毒之人初时并无症状，继而乏力，等到察觉腹痛时，已是回天无术……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
亲耳听到自己曾经死状，虞灵犀难掩波动，接过药郎手中瓶子闻
闻。
淡而熟悉苦涩，她心下
沉，攥紧瓶子道：“不错，是这种味道。”
“此药有个极美名字，叫做‘百花杀’，原是漠北受降部落带进中原奇毒。此药除验不出来外，还有个特性。”
宁殷眸中映着跳跃火光，温润而又疯狂，起身道，“以后，大概用不着。”
偏殿。
窗外暖光斜斜照入，镀亮空气中尘埃。
虞灵犀看着那个毁容年轻药郎，问道：“先生果真查出那毒？”
“小娘子请看。”
双手呈过头顶。
宁殷倚在坐榻上，接过名册随意扫两眼。
“殿下让属下查极乐香，亦有结果。”
折戟将个白玉瓶搁在案几上，见宁殷不动，方继续道，“宫里那边不出殿下所料，皇帝已对太子起疑，惠嫔昨晚顺利诞下皇子，朝中势力必将重新打乱。”
“这把火还不够旺，烧起来没意思。”
药郎将那条,bao毙金鱼夹出来，搁在另口没下过毒缸中，做个“请看”姿势。
未曾下过毒那条活鱼张嘴时吞死鱼身上沁出黑血，没过两盏茶，也无力地翻起肚皮。
“这是……”
虞灵犀隐隐有不祥之兆。
“此药若用在人身上，约莫六至十二个时辰发作。中毒之人与另人骨血相融，则另人也会染上此毒。”
药郎走到旁两口睡莲瓷缸中，示意虞灵犀看着里头两尾畅游金鱼。
他拿出个药瓶，倒半瓶至其中口瓷缸中，淡绿色液体很快混入清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盏茶时辰，那尾悠闲游动金鱼便不适地挣动起来，搅得水缸哗哗作响。
又盏茶时辰，金鱼恹恹翻肚皮，没会儿，两腮洇出丝丝袅袅黑血来。
“在下受人之托开棺验尸，那女子呕血而亡，银针扎下去却不变色，倒让
想起种奇毒。”
想起什
，宁殷合拢名册，手肘搭在膝盖上前倾身子道，“二十多年前那桩秘闻，也该有人提提。”
到那时，父忌子，子弑母，那才叫好玩呢。
宁殷记下名字后，便将名册搁在油灯上点燃。
他悠然转动着手指，待火快烧到指尖，这才将名册丢在榻上，点燃毯子。
“将这里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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