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许久不曾和人交谈，费力地想
会儿，才问：“你要出去吗？”
男孩怔愣着，岑卯想想又说：“不快点走
话，很快会有人来。”
岑卯指指头顶监控摄像头，男孩猛然惊醒似站起身。
岑卯对他笑笑，让他不用太着急。隔着口罩，男孩只能看到他弯起眼睛，却忍不住心跳漏拍，脸上阵阵发热。
岑卯很快带着男孩挤进舞池，混在兴奋人群中向外走去。
慢慢抬起头，过长额发下，是双几乎称得上妩媚眼睛。
然而除被绑Omega，没人真正看清那双眼睛模样。岑卯动作太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脚精准踢中为首人膝盖。那人膝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骨头粉碎声音，惨叫着跪倒在地。众人惊吓之下纷纷拔刀，向这个不速之客冲去。
贴在墙上不敢动弹Omega看着那个戴黑色口罩男人，刀光几次惊险地擦过他白瓷似皮肤，却没有丝血光。岑卯仅凭条长腿反卷个黑衣人手臂，将对方手中刺来匕首扎回来人胸口。血线在空中划出利落弧线，溅出鲜血沾在他朴素黑色运动鞋上，看得男孩胃里阵阵翻腾。
而岑卯却愈发显得游刃有余，男孩生出种奇怪错觉，仿佛这人是在进行某种久违练习。岑卯眼里情绪直很生动，却并非狠戾杀意。非要形容，男孩会想到自己家里成绩优异高中生弟弟做习题卷时模样。
他好像在练习使用自己身体，有时练习也会失败。男孩看到岑卯将个人手臂拧到身后，发出响亮骨头断裂声响，而岑卯眼中露出某种恼火似气馁，又转向另外个向他扑来攻击者。这次，他下手角度有些许不同，可能调整力度，那条胳膊无声地软绵绵垂落下去，而岑卯眼中也好像露出满意笑意。
城市中另处地下室里，苍白屏幕光照亮黑暗中男人脸。他身后是巨大水族箱，发光热带鱼在墨绿色水草丛林中游弋，像深渊中星空。
他脸看起来还很年
岑卯愈发熟练，也似乎因为习题难度低又重复而失去耐心，动作越发迅速凶狠。片刻功夫，黑衣人们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呻吟，再没有个人爬起来。
墙上和地板上都沾血和黏腻难闻体液，岑卯小心翼翼地踩过污血，走到颤抖男孩面前，掏出那把没用过匕首。
男孩全身抖，岑卯手起刀落，割断绑住男孩绳子，又撕掉他嘴上黑色胶带。
男孩尖叫声，岑卯愣住，眼里露出几分无措：“不好意思，
忘，这个会有点疼。”
男孩睁大眼睛，心中对这人时说不上是恐惧还是感激，只拼命摇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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