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信痛苦地抱住自己
头，哭道：“那他为什
不直接杀
？他只杀
个人灭口就好……为什要杀师父和褚信师弟他们？他们明明什都没做，为什要死？”
“听师父说，当年……宁不为入魔时，便是如此
为什夜之间，他师父师兄师弟全部惨死，却独独留他个活下来？
沈溪眼眶微红，“和你爹还有褚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此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是被控制。”
只是能看出来又如何，他亲手杀自己师兄弟，往后会有无数流言蜚语，便是他能撑过去，也难过心里那道坎，终究会道心不稳难以精进，修道之途……算是彻底毁。
明明该前途无限，活得肆意张扬。
沈溪不忍再想，敛起多余情绪，问道：“师弟，你之前说宁不为在无时宗，可当真？”
又变成不自在。他和万里……才真是扯不清楚。
不过看他这样，应当是闭关出来恢复从前记忆，而后把沼泽荒原中发生事情都忘记。
果不其然，褚峻下句话便问：“万里是何人？”
宁不为心里默默松口气，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五百年，但现在想到当年被他搂腰摸手占便宜万里是万玄院这个让他恨到牙痒痒褚峻，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天天被褚峻教训拎到自省阁罚抄剑谱惨痛经历是他无法磨灭心里阴影。
当时原叶峰因为褚勿死片混乱，褚信情绪激动神志不清，众人又因为那道青光人心惶惶，她也不曾立刻询问。
“……”褚信闭闭眼睛，哑声道：“是和师叔在临江城同他们结识……”
回想起当时他滥好心让他们进屋避难，褚信只觉悔不当初，“他救过和师叔命，很感激他们，知道他们来无时宗时还特别开心……可昨天去找他们，却听那位前辈亲口承认自己是宁不为……”
他万分不解冯子章和江正认贼作父，宁不为是十七州公认大魔头，手底下沾人命不计其数，他们怎能违背道义助纣为虐？
“今夜师父、”褚信哽咽声：“师父倒下时，看见宁不为，他就藏在人群里……师姐，是不是偷听被他发现所以他才报复？”
“无关紧要之人。”宁不为脸严肃地转移话题，“你出关大典是不是要开始？”
——
“沈师姐。”褚信坐在缚灵阵中，白色弟子服上血迹斑斑，他抬头看向外面站着女子，眼底布满血丝，神色疲惫，声音嘶哑，像是夜间失去生机。“师父他——”
“褚勿长老魂灯已经灭。”沈溪看向他，眼里有丝不忍，“褚信师弟，节哀。”
褚信颓然地看向她，声音里带上哭腔，“师姐，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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