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二百九十九，大概有千都是摆盘费。
“您好先生，”服务员把打包好
菜递给他，望向桌上鲜花，周到道：“您需要包装袋装玫瑰花吗？”
“不用。”江叙想说他不带走，话到嘴边又顿住
，娇艳欲滴玫瑰花开得正艳，江叙仿佛还能闻到馨甜花香。
抱着玫瑰花走回办公室时候，江叙依然没想明白自己怎
就把这束花带回来。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迟疑片刻，恰好看见清洁阿姨路
多胎妊娠风险大，医院提过减胎，患者不同意，为安全起见，崔主任和沈方煜都跟她谈过考虑剖宫，但患者还是希望能顺产，最后只能决定让她试试。
在医院，医生永远做不病人主，沈方煜没办法，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这位叛逆患者。
“
得走，”他把脱下来玩偶服塞进头套里，顿住脚步，看江叙眼，“对不住，今天搞砸，”他说：“明天再给你道次歉行吗？再想点儿别。”
“不用。”江叙说。
沈方煜眼睛登时亮起来，“你不生气？”
缭绕白雾，彬彬有礼侍者端着暗棕色托盘上来，将沈方煜点好菜摆放在玫瑰花束周围。
文思豆腐，开水白菜，佛跳墙……个赛个养生。
江叙想问你担心干什，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忽然想起沈方煜让他抽签文里那句“朋友”。
沈方煜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他朋友吗？
还是沈方煜现在把他当做朋友？
江叙瞟他眼，“23床等着你呢。”
“行，”沈方煜眉眼间瞬间染上笑意，他步伐轻快地拎着整套玩偶服走远，临出门前给他摆摆手，“那等会儿联系。”
江叙从他背影收回目光，视线落回那碗文思豆腐，被切极细豆腐丝散在浅黄色鸡汤里，铺成朵菊花模样，青绿色生菜搭着中心点红色枸杞，颜色煞是好看。
沉默片刻，他放下筷子，对服务员说：“打包吧。”
眼看着漂亮得不像话菜落进朴素打包盒里，瞬间如同明珠蒙尘，看起来和家常菜几乎没半分区别，江叙抽抽嘴角。
他原本是想问问，可是没来得及问出口，沈方煜电话就响。
济华第乌鸦嘴幸不辱命，接到医院急电，挂断电话，他站起身边脱玩偶服边对江叙说：“你先吃，不用管。”
“什病例？”
“23床那个三胞胎，”沈方煜说：“跟值班打过招呼，无论值不值班，只要是她要生马上给打电话。”
23床患者江叙也有印象，因为她情况比较复杂，作为重点病例在组会上讲过好几次，她本来就是高龄初产妇，又意外怀个三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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