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着眉，眼神空
瞬，但很快又凝束起来，整个人陷入种莫名
沉思状态。
贺枫本来还以为他在琢磨这痕迹事情，但等会儿也没见他开口说话，这才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队长？”贺枫问。
“嗯——”傅延回过神，说道：“你继续说。”
“那痕迹是在登陆点附近山上发现。”贺枫说：“按理来说，这里环境这
恶劣，跑个车几天过去就没影，但那山路附近有人工开凿痕迹。他们队里有侦察兵，所以留个心眼，在那附近排查
白令海峡冰层下是深不见底海，人旦卷进去，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傅延忍不住闭上眼睛，身子微不可见地晃晃。
贺枫把握住他胳膊，担忧道：“队长，你没事儿吧？”
傅延摇摇头，他目光落在那男人怀里袖子上，眸光略动动。
“早点结束这切吧。”傅延轻叹道。
余生眼神，就听见参谋长在耳机里深深地吸口气。
“但是——出现些问题。”参谋长像是说不下去，语气猛然变得急促起来：“具体情况
也不太清楚，你们汇合之后可以问下那些队员。”
他说完就匆匆收线，傅延神色凝重起来，忍不住低头看眼腕上行动表。
冯磊预定时间是十六个小时，现在活生生提前几个小时，从参谋长语气上来看，傅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直升机很快前后地降落到预定点，贺枫比他们动作快点，已经跟陆军队伍接上头，傅延落后步，到达汇合点时，就看个五大三粗年轻男人正捧着条湿淋淋衣服袖子哭得停不下来。
贺枫显然也对此颇有同感，跟着叹息声，点点头。
“对，不过还有件事。”贺枫说：“他们发现乔·艾登踪迹。”
“……什？”傅延问。
“乔·艾登踪迹。”贺枫又重复遍，神情有些微妙：“据他们说，在靠近登陆点地方，发现陌生车队登陆痕迹。”
傅延神情下子变得很古怪。
傅延心里咯噔声，几乎是立时就猜到什。
贺枫余光里看见他来，伸手拍拍那男人肩膀，转身向傅延走去。
“他们遇到碎冰。”贺枫压低声音说道：“有块冰没冻严实，车开过去时候没事，但压过去冰就碎，而且连着碎大片。冯队长给他们断后，车陷进去，没出来。”
傅延看眼不远处哭泣男人。
“那是他们副手。”贺枫说：“车陷进冰窟窿时候，其实冯队长从窗户跳出来，但没处借力，跳不够远，所以还是掉下去——他们拽住只袖子，但没用，冲力太大，人当时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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