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眼神微微动,焦距被打散,那些雾似错觉霎时间消失,柳若松忍不住翻个身,留给傅延个熟睡侧脸。
“晚安。”傅延低声说。
接下来半宿,柳若松睡得很好,觉睡到天亮,最后是被闹钟叫醒。
通讯器响个不停,柳若松从被窝里伸长胳膊,勉勉强强把闹钟按掉,掀开被子坐起来。
大约是昨天半夜跟傅延回忆下往昔原因,柳若松难得做个好梦,梦见少年时期他和傅延起出去旅行经历,心情轻松又愉悦,早上起来时候也忍不住总勾着笑意。
他温热吐息均匀地喷洒在柳若松颈侧,衬着他声音有种温和绵软错觉。
“叔叔阿姨没有问别?”傅延说。
“没什啊。”柳若松小声道:“就是问你睡得习不习惯,咱俩明天想吃什之类——”
柳若松说着忍不住打个哈欠,他之前忙太久,精神不太好,大半夜又说会儿话,人已经又困得厉害。
于是傅延没有再说什,只是轻轻拍拍他后背。
柳若松用胳膊拐拐他,忍不住直笑:“何况就算让爸妈看见你在房间也没事,你小时候还少住?”
傅延捏捏他指根,轻声说:“当时没想那多。”
柳若松越想越好笑,肩膀忍不住地耸动着,笑得停不下来。
他那天回房之后发现傅延不见,吓跳,在窗边做贼样地看半天,才发现傅延顺着他后窗攀上旁边围栏墙。
“幸好是小洋楼。”柳若松说:“要是高楼大厦看你往哪跑。”
房间里窗户不知道什时候被傅延关严,屋里暖烘烘,柳若松踩着拖鞋走出卧室门,发现傅延已经穿戴整齐,从后勤部打饭回来。
“快去洗漱。”傅延笑着催他:“然后出来吃
“……快睡。”傅延说:“明天还早起呢。”
柳若松灵魂已经重新睡去,身体却还差点,他半合着眼睛,忍不住往前凑凑,敷衍地亲傅延口。
“晚安。”柳若松说。
傅延低下头,在夜色里用视线仔细地描摹着柳若松轮廓。
大约是他看得太专注,视线逐渐收拢成束,于是夜色中视觉错觉顺着他视线焦点蔓延开来,很快将柳若松轮廓模糊成片虚幻黑。
“那就不跑。”傅延说。
不过那天最后傅延还是原路返回——毕竟他只穿着睡衣,行李钱包个都没拿,不回来就只能露宿街头。
“不过——”傅延忽然问:“当时你是怎跟你爸妈说。”
“那还能怎说?”柳若松奇怪地说:“实话实说啊,说你进不去门,在这住几天。”
屋里没开灯,柳若松看不太清傅延表情,只觉得傅延收紧手臂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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