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去，这是他
心病。”傅延说：“如果不让他去，把他关在安逸地方，他会消亡得更快。”
这是柳若松第
次听见傅延嘴里出现这
玄乎词，闻言眨
眨眼睛，示意他接着说。
傅延收起申请单，然后凑过来亲
但柳若松和傅延都知道，邵秋心里有个无法填补黑洞，正在往里吸入他生命力。
他沉默时间很多，如果不被人注视着，他很容易会陷入发呆和出神状态里。但如果身边有别人在关注他，邵秋就会主动调动起状态，来维持个“飞速好转”假象。
他身体素质在回来两个月后回到标准线区间内，虽然在最低点徘徊，但勉强可以算作康复。
拿到体检报告那天，邵秋正式打申请归队。
此时此刻，赵近诚那边银丝鱼计划也已经走到半——第批银丝鱼正准备启程前往燕城。
闹着要出外勤，反倒是训练量又加倍，每天早晚十公里，风雨无阻，跑得比定时器还精准。
柳若松有时起得早，出门时正好能看见她从宿舍楼底下过。
天色刚蒙蒙亮，贺棠背影在柳若松视线里远去，于是他会短暂地停下来，趴在栏杆上多看两眼。
上辈子贺棠结局还历历在目，有时候柳若松看着她干劲满满样子，心里总有种唏嘘感。
柳若松总觉得，贺棠对乔·艾登这在意，冥冥中或许就是想亲手报仇。
“他这个时间点打归队申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回事。”柳若松说。
“让他去吧。”傅延说着将袖扣扣紧，侧头看看茶几上申请单：“他既然有这个心，拦也拦不住。”
算上上次，两次以来，傅延虽然没有记忆，但做出决定都大差不差，柳若松有些意外，说道：“你居然能同意。”
傅延穿好衣服，然后冲着柳若松伸出手，柳若松把自己口袋里签字笔掏出来，拔开笔帽递给傅延。
傅延随手拨申请单，然后看也不看地翻过前几页，在最后空位上签上自己大名。
他心里明白，这世界上除他和傅延之外，没人会记得那些夹杂在时间缝隙里痛苦和遗憾，但柳若松还是很难把每次重启都分得那清楚。
他看着每个人，心里都还存留着上辈子模样和印象。
柳若松不知道上辈子落在乔·艾登手里时候贺棠在想什，但这辈子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那种悲剧再重演。
邵秋还跟上辈子样，没邵学凡在旁边刺激他，他恢复得很快——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努力吃饭，恢复训练，第周因为训练量激增晕倒过两次，被傅延训过之后就乖乖下调任务量，每三天去医疗区复查次，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往正常状态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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