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个游魂似地往外走，走到半路迎面而来
个风风火火
身影，他时没刹住车，跟对方撞在
起。
柳若松吃痛地嘶声，还没看清是谁，就觉得手腕被人把攥住。
对方手劲极大，攥得他生疼。
“柳哥。”邵秋声音发颤，像是强压着什
样，语调飘忽地跟他说：“实验楼那边，邵学凡——”
他语无伦次地说几个关键词，自己也发觉这样好像什都说不明白，咬咬牙，单捡重要说。
他这辈子拼尽全力地往前赶，就是想让傅延不要成为众矢之“唯”，可他万个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功夫，培养皿竟然就被邵学凡折腾死。
那傅延呢，他会怎对傅延。
回来这几天，实验楼荷枪实弹严防死守，柳若松进不去，也打听不到里面消息，连傅延近况都不知道。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地打晃瞬。
姚途只觉得他像个摇摇欲坠花瓶，只碰下就能掉在地上，摔个粉身碎骨。
楼甚至做出第批试验药剂，只是效用不好，只能当短期阻隔剂用，离彻底预防和治疗还有段距离。
但饶是如此，也够他在末世里大出风头。
他在基地里话语权飞速上升——毕竟世界上可以没有政权、国家和军队，但是不能没有药。
柳若松见不到傅延，本来想去找赵近诚商量这件事，但找圈才发现，赵近诚几天前去B部军区主持大局，调任原因不明。
好在没跟着他们出门姚途知道情况，背地里偷偷告诉柳若松，说是赵近诚不同意邵学凡“二号”计划，跟领导拍桌子吵好几架，所以才被调走。
“邵学凡要拿队长试感染数据。”邵秋说：“他要给他打丧尸病毒。”
柳若松把甩开他手，就往实验楼走。
邵秋紧追几步拦在他面前，似乎是有话要说。
“副队，别拦
。
“柳哥——”
“小兔儿，多谢你告诉。”柳若松定定神，他拍拍姚途手背，冲他摇摇头，示意不用跟着自己。
紧接着，他推开楼梯间大门，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他得去见傅延面，柳若松想。
无论如何，他得去趟——就算是……就算是要死，他也得见到对方咽气才能重来。
“……他是铁心要拿傅哥开刀。”柳若松说。
“他这个人邪性得吓人。”姚途把柳若松拽到楼梯间里，跟他说：“在培养皿没死时候，他好像就提出二号计划，但那时候号死活不同意，跟他僵持阵子。领导本来也站号，可惜后面培养皿她——”
“你说什？”柳若松脸色难看地打断他：“培养皿怎？”
“死啊。”姚途说。
柳若松心里咯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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