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间,
艾琳从头到尾没有停止过挣扎,她愤怒地拧动着关节,可惜无济于事。
丧尸化后,她许多生理反应都迟钝,她许久没有眨眼,眼眶被手术灯直射得干涩又酸疼。她身体里为数不多属于“人”部分艰难地给她蓄出汪水,可惜还没等润润她干涩眼眶,就被她挣扎动作洒落。
滴眼泪顺着她眼角飞速地滑落下来,除站在人群最后个实习生外无人看见。
她大约并不知道什叫痛苦,这滴眼泪完全出自本能,不含有任何情绪帮衬。
但那实习生还是看得心里惊,只觉得那滴眼泪配上艾琳狰狞恐怖表情,成最讽刺黑色电影。
理,沾满血迹和灰土,结成大块大块黏团,为方便,被研究员起剪掉。
他们忙乱不堪,也没工夫在乎个实验器材样貌,剪得乱七八糟,枯草样。艾琳脸颊消瘦,身上到处都是挣扎搞出来伤口,头发坑坑洼洼,活像是从桥蹲下刨出来流浪汉。
恐怕就算是柳若松在场,也没法将她再跟那个漂亮雕像联系在起。
说来奇怪,按理说,丧尸化之后应该没有痛觉,但邵学凡割开艾琳皮肉瞬间,她忽然反应奇大地挣扎起来。
手术床被她晃得吱嘎乱响,她狂乱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呜低吼声。
他刚刚毕业没多久,人还年轻,满打满算还没过二十四岁生日,对世事还存在着种天真“滤镜”,心肠也软得很。
他理智上知道手术床上那个“实验器材”是没有理智丧尸,但他眼见着对方会疼会挣扎会流泪,心里怎都过不去那道坎。
这不就是人吗,实习生想,她还没彻底死呢。
他咬咬牙,心里不落忍,忍不住想要开口,可脚步刚挪动点,就被身边导师把攥住手腕。
实习生心里颤,下意识转头,眼神跟导师撞个正着。
大股鲜血从她伤口里流出,邵学凡时无法下手。不得已,只能叫人临时加固下她束缚标准,将她整个人上上下下所有活动关节都扣死在钢制床上。
邵学凡划开艾琳皮肉,打开她腹腔——她脏器已经开始有腐烂模样,蜷缩着挤成团,邵学凡默不作声地拨开她无用黑色器官,从主动脉里取出点仍旧鲜红血来。
镇静剂无法起效,所以他们也没浪费麻醉,艾琳整个人被牢牢地捆在床上,挣扎不能,就只能吼。
她呜咽和低吼听起来极其渗人,像是有拇指大小细钢爪子从人衣摆里探进去,然后顺着脊梁骨直爬到后脑勺。
但邵学凡对此充耳不闻,他手稳眼亮,飞速地将她“拆分”出不同个体——骨骼样本,血液样本,脏器切片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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