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傅延笃定地说。
“哪个多?”柳若松左右手晃晃。
傅延笑笑,说道:“样多是作弊。”
柳若松不意外他能猜到,这个游戏他们玩儿次数不多,第次是烟,第二次是糖,还有次是菠萝圣代兑换卷——不管他会不会无视规则作弊,傅延每次都能猜中。
他笑笑,翻开手掌,两根烟左右地躺在他掌心里。
柳若松蹲在床边埋怨他几句,想说他怎这莽撞,点都不提前商量,结果抬头对上傅延眼神,顿时卡壳,什都说不出来。
“你啊……”最后他只能叹息声,小声道:“倔死你算。”
“是啊。”彼时傅上校还没修炼成钢筋铁骨,比起成年版来柔软又坦诚,还会小声抱怨:“疼死。”
他当时已经填完军校志愿,再过两个月就要二检,不敢滥用止疼药,只能绑着固定绷带硬抗。
就着夜色,柳若松席地坐在医院冰凉瓷砖上,在身上摸半天,偷偷摸摸地摸出盒“违禁品”。
才知道他被他爷爷脚踹裂两根肋骨,送进医院去。
当时傅家爷孙正在互相较劲,傅爷爷不许人去看他,找两个警卫员看贼样防着傅延,柳若松在病房外面绕两圈,没敢去触对方霉头,转头走。
当天晚上,傅延正躺在床上数点滴,就听见窗户外面哒哒哒地响几声,他仔细听,发现是条摩斯密码。
“能开窗不——”
傅延:“……”
柳若松手扬,将其中根丢给傅延。
两束跳跃火苗前后地迸发出来,柳若松深深地吸口烟。
“多悬啊。”柳若松忽然说:“当时爷爷要是再用力点,或者那两根骨头真断,你现在就失业知道吗?”
“以为老爷子会用皮带抽
“偷渡来。”年轻好学生显得很犹豫:“但是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你,而且这对伤口恢复也不好……”
他心疼傅延,又本能地觉得抽烟不是个好习惯,在理智和情感中来回拉扯,最终选个折中项。
“来玩个游戏吧。”柳若松说:“猜中就给你。”
“猜猜——”傅延调整下他方才僵硬坐姿,向后靠在山洞墙壁上,曲起条腿架住受伤小臂,他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柳若松表情,说道:“三根?”
柳若松弯弯眼睛。
“没锁。”傅延说。
于是下秒,柳若松就从外面把推开窗户,吭哧吭哧地从外面翻进来。
傅延口气抽进胸口,差点给自己呛个死去活来。
“幸好是三楼。”柳若松反手关上窗户,做贼样摸到床边给他顺气:“没事,外面都是空调外机,踩着就上来,比咱们学校大墙好爬多。”
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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