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在心里叹口气,想要帮他擦眼泪,可惜只手铐在墙上,只手在柳若松手里,实在有心无力。
“若松——”
“别说对不起。”柳若松说:“说就家,bao你。”
柳若松说话间已经手脚麻利地包扎好他伤口,甚至还用剩余纱布抹掉他伤口附近残存血。
然后傅延就看见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瞬,柳若松默不作声地狠狠将团成团地纱布往地上丢,扑过来抱紧傅延。
“没事,能理解。”冯磊打断他,也没多说什,翻出医疗包递给柳若松:“人心都是肉长。”
柳若松抿抿唇,低声道谢,转头折返回去。
傅延还维持着方才那个姿势,连袖子都没敢放下来。柳若松点都不介意他身上“随时可能变异”高危标签,面对面地往他身前坐,刺啦声撕开医疗包。
傅延欲言又止,很想告诉他这没用,变异者伤口不会愈合,医疗用品用点少点,最好不要浪费。
……但他实在不敢说。
血颜色倒还是新鲜,随着柳若松动作往外直冒。
傅延敏锐地察觉到柳若松怒气,没敢说话。
柳若松深深吸口气,他句话都没跟傅延说,放下他小臂,转头出山洞。
“医疗包呢。”柳若松摊开手,说道:“有没拆封吗?”
外面人少大半,艾琳也已经不在,看样子大约是被冯磊先转移到更安全车上。
他力道很大,有种想把傅延嵌进身体里错觉。
傅延第反应是把他往外推。
他随时可能变异,身上还到处都
因为柳若松在生气。
在傅上校人生准则里,“不惹爱人生气”也是其中重要条,如果实在犯禁,那这项条例会自动拓宽为“不要火上浇油”。
柳若松动作很麻利,他板眼地执行消毒、上药和包扎外伤处理流程,将雪白绷带圈圈绕在傅延手上,挡住那道足有巴掌长狰狞伤口。
中途他似乎觉得欠身太费劲,于是半跪起来,用牙咬开医用胶布。
他面无表情,手却在抖,眼角有点明显红痕,不知道是愤怒使然,还是控制不住想哭。
冯磊和邵秋倒是都没走,还在外面站着,彼此脸色都很难看,看向柳若松表情有种让人不舒服同情。
“柳顾问,知道这事儿很难接受。”冯磊外勤出多,已经见多这种战友误伤变异场景,甚至有些麻木:“但是感染后会变异是事实,你——”
“他现在变吗?”柳若松冷冷地反问道。
冯磊愣下,柳若松也察觉到这股邪火似乎烧到别人,他勉强按捺住情绪,懊恼地掐掐额角。
“抱歉。”柳若松做个手势,语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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