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像房间里，贺枫跪在房间中央，他双手被吊着，头软软地垂下来，额发遮住
他
眉眼，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昏迷。
他嘴里咬着
副防止咬舌软胶，衣服上布满灰褐色泥土和血迹，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想干什
？”贺棠问。
贺棠心里恨得滴血，她迫切地想知道贺枫情况，想要打碎这面拦在他们之间玻璃，去贺枫身边。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她要保持冷静，保持镇定，在搞明白乔·艾登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贺棠觉得他这个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仿佛某种信仰邪教狂热信徒，于是依旧没有做声。
乔·艾登跟她对峙会儿，似乎是被她沉默影响，唇角慢慢拉平，显出点阴郁不满来。
“你们指挥官很厉害。”乔·艾登忽然说：“
原本打算带你们回总部，可惜他阻挡撤退路线。没法过江，导致不得不修改计划。”
乔·艾登这个人东句西句，话题跳跃起来毫无关联性，贺棠警惕地盯着他，背在身后手缓慢地摩挲着手铐形状。
“所以，决定提前实现计划。”乔·艾登说：“亲爱妹妹，你知道为什要请你们两位来做客吗？”
就没想活着回去，她紧盯着乔·艾登，开门见山道：“有什话就直说，不用跟绕弯子。”
乔·艾登没被她无礼激怒，他甚至弯弯眼睛，不急不缓地走到贺棠身边。
“你性格很好。”乔·艾登说：“很早之前，艾琳也像你样活泼。”
乔·艾登说着弯下腰，细细端详会儿贺棠。
他视线露骨又不遮掩，大咧咧地顺着贺棠脖颈路向下，在她每寸皮肤上停留。
“你知道为什要研究R
“为什？”贺棠问。
“因为要达成生命延续。”乔·艾登说。
他话音刚落，贺棠正对面“墙”忽然波动起来，贺棠转过头看，才发现那并不是面镜子，而是面可切换单双向玻璃。
在玻璃幕墙另边，是跟这边模样空旷房间，刺眼灯光从天花板上逐排亮起，最后定格在房间中央人身上。
贺棠瞳孔猛地缩，跌撞着支起上半身，挪蹭着向前半步，句“哥”卡在嗓子眼里，愣是没喊出来。
贺棠被他视线看得浑身不舒服，活像是被生着倒刺舌头舔口，仿佛活生生蹭下她层皮。
“你爱你哥哥吗？”乔·艾登忽然问。
贺棠：“……”
贺棠心里做好万个准备，愣是没想到乔·艾登第句会冒出这句来。贺棠时间很难跟上他脑回路，拧着眉没有说话。
“你不爱他吗？”乔·艾登高高地挑起眉，疑惑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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