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法确定，这
步到底是可以弥补
，还是已经错过
那个节点，把他们导向另条岔路。
柳若松不敢钻这个牛角尖，连忙甩甩头。
“是
错。”傅延说：“不该提这件事。”
“不……不怪你。”柳若松固执地摇摇头，像是要支撑他样，下意识挺直背，说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柳若松哪能听不明白傅延话里话外“差步”是什
意思。
——上辈子，他就是差步没救下邵学凡，于是走那多歪路，最后连命都搭进去，可还是没研究出个进展来。
现在想想，当时在小红楼里，邵学凡死在他们俩人面前时，他们俩谁都想不到，那次居然从开始就错。
如果这是场大型游戏，那总该在走错时候就蹦出弹窗提醒玩家。
可现实偏偏不会，它只会冷眼旁观，看着你步走错就误入歧途，最后在歧途里撞个头破血流，直到熬干最后滴血，才能知道自己又打个BadEnding。
断他：“什下次。”
傅延愣下。
他偏过头，发现柳若松已经紧紧地捏住他胳膊，正紧张不已地看着他，傅延最初还没反应过来，过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随意地说出什不得话。
——柳若松本来就神经敏感，现在提“下次”，跟死亡宣言也没什两样。
“抱歉，若松。”傅上校顿觉失言，连忙认错态度良好地把这句话自己吞回去：“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怕。”
甚至哪怕如此，它也不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到底哪里错，只会在切不可挽回时姗姗来迟，然后轻飘飘地用“重来”两个字吊着人重新向前。
没有提示，没有攻略，如果这真是场游戏，可能会被玩家投诉到破产。
他们唯拥有只有自己试错得来经验，除此之外切都是全新。
重启条件背后是巨大沉没成本，连傅延这样钢筋铁骨人潜意识里都会被其影响，产生这种连自己都没发觉忌惮，更妄论其他人。
柳若松心里咯噔声，显然也对“差步”这种事儿相当打怵。
“不……不，没有，没事。”柳若松不安地攥住他手，但还是努力从脸上挤出个安慰似地笑意，小心翼翼地问：“但是你怎突然说这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还是……”
——还是你发现这次也有非失败不可失误？
后半句话柳若松没敢说出口，他嘴唇蠕动下，在冷雨里显得有些发白。
傅延沉默两秒钟，将自己外套脱下来裹住他，然后手臂上移，改为搂住柳若松肩膀。
“没有。”傅延低声说：“可能因为又是差步，所以潜意识里觉得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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