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看着她
脸，看
很久很久，放下画纸，轮椅划到她面前，拉着她手让她坐在他腿上，用力将她拥进怀里。
“
舍不得你。”他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卓蕴，舍不得你。”
这
走，就是四个月，圣诞假回来，也只能相处个月，然后是漫长半年分离，暑假见两个多月，又是四个月分离……如此循环，需要四年。
四年后，卓蕴快要二十七岁，赵醒归也将是个年满二十三岁男青年。到那时，他已经在轮椅上生活七年多。
之前两个月同居生活那
梦幻美好，甜甜蜜蜜，就是因为切都太过完美，离别便显得越发伤感。
卓蕴拿过纸笔，努力回想：“那尽力，画得不像你别挑剔。”
她认认真真地画只小乌龟，画着画着，记忆有点回来，小乌龟有着圆圆脑袋，胖胖爪子，额头上绑着条写有“加油”布条，大眼睛，长睫毛，张阔嘴往上扬，笑得很得意。
赵醒归看着这张画，说：“上次那张嘴巴是往下挂，很威风。”
卓蕴把笔丢：“那你来！”
赵醒归眨巴着眼睛看她，卓蕴晃着脑袋说：“就想画只笑眯眯小乌龟，你不要拉倒！”
到晚上，他仍旧觉得很可惜，想到个弥补办法，让卓蕴帮他画张画。
卓蕴问：“画什？”
赵醒归说：“就是你给画第张画，你直没给，想你再帮画张。”
卓蕴想不起来：“给你画第张画？是什呀？”
赵醒归说：“勇敢龟龟，不怕困难。”
赵醒归从来没对卓蕴说过些过分、类似宣示主权话，比如“你不能和别男生单独吃饭”、“你每天要和报备行踪”、“你不能穿太性感裙子”、“你不能去泡吧喝酒”等等，他什都没说，给予她最大信任，可真到分别这刻，他还是忍不住，手掌抵住卓蕴后脑勺，不让她有片刻逃离，近乎疯狂地吻着她。
唇舌松开后，他把脸埋进她颈窝，遍遍地对她说：
赵醒归又低头看画，嘴角也扬起来：“要，你再帮签名题字，还要有日期。”
卓蕴签名：勇敢龟龟不怕困难！
ByZoe^_^
201Y.8.9
赵醒归满意地收货，卓蕴很好奇：“你今天到底怎啦？怪怪，干吗突然要画画？”
卓蕴：“……”
两年，她哪里还记得当初画那只小乌龟是什样，赵醒归连描述带比划，甚至拿张纸试图画给她看。
卓蕴看完他大作，陷入沉思，因为完全看不懂。
“干吗还要画这个？”她觉得没什意义，“后来送给你那多画呢，还不够吗？”
赵醒归说：“就想要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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