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卓蕴依旧无言,赵醒归却紧紧她手,说:“卓老师,其实知道,平时在面前你,才是真。”
卓蕴愣住,突然想起很久远些事。
十四、五岁时,她最喜欢穿宽松棉布裙子,纯色,背着画板去老师家学画,老师问她将来想做什,她羞涩地回答,想做名建筑设计师。
她从小喜欢小动物,养过猫,养过狗,还养过仓鼠,后来都因为爸爸嫌麻烦,觉得臭而送人。
每只小动物被送走时,她都会哭,她想,等她长大,就可以个人住,到时候,她定要养很多很多小动物。
而现在,她似乎要变成被人养只动物。
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会喜欢上那种凸显身材紧身裙,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开始学会化浓妆,不记得什时候买来第双高跟鞋,倒是清楚地记得,那双鞋把她脚趾头都磨破,走路时疼得要死。
她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开始不再画画,又是什时候才发现,她好厌恶自己学专业,不记得有多少男人追过她,夸她漂亮,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拒绝他们,因为她高傲冷漠,让那些男人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她羡慕苏漫琴,因为苏漫琴真是想做什就做什,想说什就说什,点儿也没有顾虑。她不是,她会装,装得炉火纯青,在父母面前装,在卓蘅面前装,在石靖承面前装,在苏漫琴和彭凯文面前,她也会装。
装作无所谓,装作不在乎,装作不问前程,只沉迷在灯红酒绿中。
她挥霍着她美貌,虚度着她青春,不愁金钱,不想未来。
她甚至,还压抑着她感情。
她戴着面具生活,很久,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个怎样人?个废物美人?以后大概就是位像于娟那样富家太太,不用上班,可以随心所欲地买包包,却管不老公晚上在哪里过夜。
那是她想要生活吗?
到底,什是真?什是假?
卓蕴看着赵醒归,这个年轻、下肢瘫痪男孩子,牵着她手,温柔地给她个答案:在他面前她,才是真。
是这样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赵醒归还在笑:“卓老师,相信,你就是你,没有什真假,你从来就不是个假人儿,在心里,你就是最好女孩。陪打网球那个女孩,喜欢,坐在地上抽烟那个女孩,也喜欢。”
卓蕴眼睛红,深深地低下头去,嘟囔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话?人小鬼大,你懂什呀。”
赵醒归说:“不懂,你可以教嘛。”
“赵醒归。”卓蕴还是低着头,声音很闷,“答应你妈妈,今天来,是要让你死心,和你绝交。”
赵醒归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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