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
他皱
皱眉，像是很困惑：“
就是想不通，林泽说他不是故意
，他怎
能说得出口？他明明就是故意。”
“觉得他是自催眠。”卓蕴消化完整件事，说，“他在告诉自己，他不是故意，这件事是个意外，随着时间推移，你又
直不在学校，他自己都相信。可现在他看到你，看到你表情，看到你坐在轮椅上，他又开始自怀疑。说白，他心里明白得很，他就是故意撞你，但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只要你亲口说句你原谅他，你知道他不是故意，他就能放过他自己。小归……”
卓蕴握住赵醒归手，“你不要因为他而怀疑自己，他是个很自私人，而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完全不用去揣度他想法。你可以恨他，永远都不要原谅他，不见他不理他，或是骂他，都是你权利。”
赵醒归说：“只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在面前。”
人每天都要面对事。于他来说，控制大小便实在是件大事，控制好，会对他生活质量有很大提升，控制不好，出糗，对他精神也是相当大打击。
所以，他决定还是完完整整地说给卓老师听，想让她知道，他生活有时会狼狈不堪，而那些在常人眼里无足轻重小事，对他来说，却是日复日压力和折磨。
卓蕴直在听赵醒归诉说，说到最后，赵醒归拿个泡芙吃：“就是这样，后来就回家，气得中饭都没吃，直接洗澡上床睡觉。”
卓蕴光是听着都气得不行，想象着那幕，几乎可以体会到赵醒归羞愤。
他是个骄傲又内敛男孩子，还很爱干净，衣着永远整洁，头发也修得帅气，每次吃过东西都会拿湿纸巾擦手。这样清爽男孩，却碰到如此尴尬件事，怪不得他会情绪低落，都来找她求安慰。
“明白。”卓蕴说，“就是有点不懂，你为什不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妈妈？就算你家不缺钱，你也应该让林泽赔钱！你得让他知道，做错事要付出代价，不管是五万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买不来你健康没错，但他不能点儿责任都不担啊！”
赵醒归说：“卓老师，有自己考虑。受伤以后，
暖黄色灯光照着赵醒归侧脸，他神情郁郁，长睫毛覆着眼睑，看着可怜又委屈。
卓蕴真想给他个拥抱，再揉揉他头发，叫他别难过，又知道那样做很不妥。
她只能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他，有心想活跃下气氛：“你当时躲厕所哭吧？”
赵醒归立刻否认：“没有！”
“你肯定哭。”卓蕴用食指点点他，“哎呀，这有什，你还是个小孩呢，哭鼻子很正常，又不会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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