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行？”
萧霖打断
话，双眼直勾勾注视过来。
“隐姓埋名，不过是走之前老路。”
“待在这儿，所有人都听从师兄差遣。无人敢惹师兄生气，师兄也不必刻意讨好。无拘无束，安逸自在。不好吗。”
沈星丛
怔：“……
从未刻意讨好谁。”
为何要夺下魔皇之位。
他心底总带些惧怕，惧怕萧霖是打算报复。统百荒魔域，是为更方便攻下灵渊洲。
身为天生魔种，冷情冷血。实际是连“憎恶”
感情都不该拥有。
原著里萧霖干下血染三界之事，最后也未写出是何种缘由。
正因不知缘由，沈星丛才摸不清萧霖如今所想。找不到动机，也就没有阻拦余地。
沈星丛半天没得来回应，不由抬头，恰好与那双漆黑瞳孔撞上。
他心下沉。下意识躲避，手上力道却越紧。
“师兄，你为何不开心。”
沈星丛愣。
“之前也是如此。好不容易相见，师兄却脸为难。”
再看眼前，主座依然屹立于高处。
主殿森严。因这偌大空间空无人，倒显出几分冷寂。
萧霖注意到他视线：“要上去吗。”
他要拉人往前，却被反手扯住。
沈星丛抓着萧霖手掌，垂着头，映入眼帘那冷色地面：“，有话跟你说。”
重威严。
沈星丛听萧霖描述，脑内不觉浮现当时画面。
那时，这雕栏玉砌殿堂之内必然是觥筹交错，嬉笑怒骂。
谁也不曾想过，在这欢声笑语下秒便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哪怕未亲眼所见，可思及那日萧霖屠门，沈星丛也几乎能想象出同样场景。
萧霖：“可在看来，师兄确是左右为难。顾忌太多，反而得不偿失。”
沈星丛哑然。
这点他无从反
“萧霖。”他换种问法，“若要你现在随离开，你愿不愿意？”
“离开。”萧霖重复句，“师兄要去哪儿。”
沈星丛抓紧身前人：“去哪儿都行。”
他只是不想萧霖当上魔皇。
“去凡间界隐姓埋名，或是在百荒魔域找处地方……”
萧霖语气明显冷淡几分。
“怎
。既是魔修，师兄也不许杀。”
沈星丛艰难：“不、不是。”
萧霖：“那是为何。”
沈星丛：“只是不解……”
“……”
萧霖笑：“说什。”
此处空旷，甚至能隐隐听见回音。
沈星丛总觉不太自在，好似被什人盯着。他摇头：“换个地方。”
萧霖静静看他。
鲜血自那主座渗出，蔓延攀爬下阶梯，直至脚边。
他不觉往后退步。
“师兄？”
听见声音，沈星丛回神。
他这才意识到此时并非彼时，方才瞧见血腥与横尸不过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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