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推起鼻梁上
眼镜，严肃看向他脸：“有可能是妄想症，要经过检查才能确诊。尽早跟医生交流吧，别讳疾忌医，哪天幻想崩塌后果就严重
。”
什
叫，幻想崩塌。
“打个比方，你越来越依赖这只布偶玩具，但是某
天它突然不见，或者突然不会动也不会说话，那你很可能会接受不。这种病理性扭曲信念构建在你心理健康之上，比住在危房里还危险，
“你出门在外自己当心。”
“喔。”熊先是耸肩，然后痞痞地笑，“
是谁？放心吧肖嘉映，改天定给你个惊喜。”
但愿不是惊吓吧。
周末去精神医院复诊。
午后光透过窗户照进诊疗室，肖嘉映躺在长椅上问医生问题。
所以你就跟她起去？
肖嘉映想想，还是没这问，改成：“所以有什收获？”
“那个地方已经倒闭。”熊打个哈欠，“不过有种强烈感觉，跟那个地方有关系，至少曾经去过。进去就觉得特别熟悉。”
玩具厂，熟悉地方。
肖嘉映无法把它们和熊联系起来，他也确实不如熊口中兔子聪明。潜意识里他直认为熊是个人，至少是谁灵魂，而不是只从流水线上下来熊，所以从来没想过去查什批号。
映早已休息，但没睡着。
大门落锁，然后是不轻不重脚步。熊吹着口哨把钥匙撂到桌上，紧接着传来拧瓶盖、倒水声音。
肖嘉映猜它跟以前比定有许多变化，比如更轻易就能变成人，可以走更远路，会感觉口渴，但它还没有告诉自己。
后来接连几天熊回得越来越晚，有晚甚至直接消失通宵。
第二天肖嘉映担心整个白天，下班后紧赶慢赶回到家，看到熊好端端在客厅才松口气。
“抑郁症会让人产生幻觉吗？”
医生在记档案，头也不抬：“比如。”
“比如突然发现家里布偶玩具会动，会说话。”
“什时候发现。”
“不是，是朋友。不过听他说是半年前。”
也难怪熊不把进展告诉他，他确帮不上忙。
“繁繁。”
肖嘉映沉默片刻，熊翻过身来盯着他：“有话说？”
“嗯。”
觉得你这次回来以后，们之间好像疏远些。
熊仿佛累得够呛，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肖嘉映又是给它盖毯子，又是检查它身上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等确定切正常后才问：“你昨天去哪儿？”
“开发区。”熊语气还带着兴奋，“找到产工厂，离这特别远，来回要坐五个多小时车。”
“你去工厂干什？”
“找家啊！还是兔子聪明，她说身上有批号，在网上查就能查到对应玩具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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