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并没有听见席矜话。
只是那双茶色清透眼睛,几不可查掠过抹水光。
他无声中又往后靠点,感受到席矜鲜活而温热心跳。
他们两个人中,席矜处处照顾他,看着护着,他总是被偏爱那个。这人偶尔会有点烦人,唠唠叨叨管来管去。生气还很难哄,没少在晚上折腾他。
除偶尔玩闹,纪知声不太喜欢将情感宣之于口,总是漫不经心调笑,然后将或深或浅情绪内敛于心。
引线到尽头,烟花礼盒停几秒,簇火花倏地窜出,发出响亮声响,在天空炸成烂漫烟花。
砰。砰。砰……
这是纪知声六岁之后,第次有人陪他过年……
他终于也有人陪着过年。
朵朵烟花炸开,夜幕映着人间雪景,明明该是萧疏清冷雪,却成最柔和颜色,悄无声息将空荡心填满。
”
纪知声就笑,纵着说:“好,只看你放。”
他推推席矜:“快去吧,看着。”
席矜闻言亲他下,三两步跑过去,护着打火机点燃引线。
然后转身跑回来,在后面捂住纪知声耳朵,“待会看好!”
他指尖轻轻勾住席矜衣角,有点不舍得放开。
等着烟花放完,周围片安静,纪知声转过身,眉眼弯弯。
“席先生,很巧,也是。”
恰在这时,席矜悄悄松开他边耳朵,凑过来,“纪先生,有句话直没有和你说。”
在烟花和落雪味道里,他说:“爱你。”
席矜说声音不大,甚至不认真听话,会听不见,他似乎原本也没有打算定要纪知声听到。
说完,他就又捂上纪知声耳朵,眼中笑意不减。他站在纪知声身后,高大身影像是座沉稳城池。
纪知声直望着夜空,唇边淡淡笑意没有什变化。
纪知声:“你不捂耳朵吗?”
他正欲转身,手都已经抬起来,被席矜眼疾手快打掉,“矮个子没有发言权。”
纪知声:“……”
明明才差几厘米。
他眯眯眼,决定不和席矜计较,遂心安理得享受席矜捂耳朵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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