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哽厉害,个字都蹦不出来,就只是这样固执握着纪知声手,死也不放。
窗外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洒上层柔和温暖光。
不知过多久,鸟儿飞过窗口。
里头病房里隐约传来几句话:
“纪知声……快冬天。”
这些日子担忧恐惧,做无数心理建设,在纪知声句话里,彻底被击溃。
席矜胡乱哽咽声音传来:“醒好,醒……醒就好……”
他想去抱抱纪知声,但是看着那人那样苍白站在那里,他又不敢过去,怕他靠近,人就消失,梦忽就醒。
他害怕。
这样远远,就很好。
更像是私人疗养场所。
纪知声走到窗边,外面梧桐叶子金灿灿铺地,好像已经是深秋。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看窗台上生命力蓬勃黄色小花,慢慢,伸出手拨弄下。
苍白指尖在阳光照耀下,染上抹暖色。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动。
黄色小花。
纪知声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肤色苍白脆弱,呈现出透明感,手背上都是吊针针孔,清瘦极,血管被扎青紫。
忽,他指尖轻轻弹动下,眼睫微颤,紧接着,慢慢睁开眼。
眼前景色由重影迷糊,逐渐变得清晰。
纪知声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沉睡两个月,他身体虚弱到定地步,连这种小幅度动作,他都显得很吃力。
“嗯,知道。”
“……你愿意和起…回家过年吗,还有……”
“你想过年时候…看放烟花吗。”
窗口小黄花晃晃,微笑着迎接阳光温柔吻,纪知声偏头看眼紧张不已
纪知声现下没有那多力气,他叹口气,艰难而缓慢,扶着墙步步努力挪过去,终于站在席矜面前。
他伸出手,温热无力掌心落在席矜头顶,像是片轻飘飘羽毛。
“……别哭。”
席矜僵,良久,将纪知声落在他头顶那只手拿下来,慢慢握在掌心。
灼烫眼泪砸在纪知声手背上。
纪知声微微顿,转身回眸
席矜消瘦不少,下巴还能看见胡茬,眼底青黑,他僵硬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眼睛瞬不瞬望过来,像是在看个碰就碎梦。
良久无声。
纪知声眼睛弯:“席副队,你傻。”
席矜也想跟着笑,可是还没笑出来,鼻子就酸,眼前模糊片,他捂着脸慢慢蹲下来,肩膀无声发颤。
“……”
他看看四周,时有点茫然。
纪知声咳两声,拔掉手背上点滴,慢慢下床,赤着脚扶墙,往前走。
蓝白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
这里……好像不是在G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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