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又道：“这样你也不吃亏。”
“……”
钟应觉得，他被水汽熏太久
，把人熏晕乎。晃晃头，钟应手指没入温水中，扬起
阵水花。
水花溅在君不意眉心，钟应冷酷无情
回答：“不要。”
接着钟应将手巾扔在君不意肩头，直起身子，大摇大摆打算离开。
“块洗。”
“哦。”钟应蹙着眉头，继续想话题，想不到干脆乱七八糟嘀咕，“
没帮人搓过澡，你要是不舒服别怪。”
“不怪。”
“觉得自己有点儿吃亏啊……”
尾音在屋内轻飘飘落下，君不意唤声：“钟应。”
“……不就搓个背吗？可没说话不算数。”钟应心口跳极快，瞪向君不意，“你弄湿衣服，还不快松手！”
君不意垂下眼帘，眼角被水汽蒸微红：“很抱歉。”
他缓缓松开手指时，钟应轻轻咳声，目光乱暼，瞧见墙壁上手巾，便道：“去拿下手巾。”
“嗯。”
钟应捏着手巾过来时，君不意低着头，伸出手，向着个方向指指。
湿，额发发梢沾着水珠子，半长发则倾泄入温水中，如盛放墨莲。白衣半透明，露出几分春色来。
君不意垂下眼帘，用手拧长发时，钟应不由自主用手指头，勾住衣袍角，想要将碍事白袍扯去。
君不意微愣，手指微微蜷曲，却意外没有阻止。
白衣滑下肩头，露出锁骨和胸膛处秘纹，秘纹上还沾着水珠子。
随后应该是……
才走几步，阵水花
钟应疑惑垂首。
君不意侧首，抬眸，水汽在丹青水墨似得眸子中蒙上层雾气，他低声问：“们起洗吧。”
钟应手抖下：“为什
？”
君不意掩住眸中神色，认认真真道：“你衣裳也湿，而且……也可以帮你。”
钟应呼吸滞。
顺着手指瞧过去，钟应看到半飘在水面、半搭在岸边衣袍。莫名，钟应懂君不意意思，摸摸脸，他提起衣袍挂在架子上，看着君不意时，又犯难。
那个啥……
搓澡该从哪里开始搓？
钟应瞧着君不意光滑滴水后背，陷入两难之地。迟疑好会儿，钟应决定随便搓。
随便乱擦时，钟应没话找话：“你怎不把头发扎下？”
当初极乐城摸到东西，这次隐隐约约看到。
钟应微微僵住，将视线从水下挪开，松开白袍，猛起身：“你自己沐浴，先走。”
还没起身，钟应手腕就被握住，整个人个踉跄，差点儿扑进水里，衣袍被水沾湿时，君不意声音也传入耳中。
“你要说话不算数？”
声音又轻又低，被水汽氤氲，沾几分温软，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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