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簌簌地落着，尽管不大，远处
屋顶却也渐渐白
，像戴上
顶顶袖珍帽子。
直到今天宋珂依然觉得，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陈觉，能够听到陈觉声音，是件很不可思议事情。
其实他不知道，陈觉比他更如履薄冰。
很多个夜晚，他已经睡熟，陈觉仍睁着眼睛看着他，透过那点点微弱月光。他压着陈觉手臂，陈觉连抽出来都舍不得，因为那种酸麻感觉可以证明宋珂就在自己身边。
直到最近，陈觉才觉得踏实点。
宋珂就笑：“明明就是自己瘾犯，还教育
。”
陈觉在他耳边轻轻地呼吸，熟悉烟草气息透进肺里，慢慢地吐出来，包围着他们两个人。
“你不冷啊？”
“不冷。”
宋珂不信，转身把羽绒服打开，两个人起紧紧地依偎在里面，个捉着只袖子。陈觉说：“在国外还有个叔叔，是爸堂哥。今天他打电话过来叫们明年过去做客，把妹妹也带去，正好起过个热闹点春节。”
，去哪里都可以，去哪里都值得感激。
后来烟花越放越多，遥远那片天空被照得犹如白昼。
陈觉去浴室洗澡，关着门也能听见哗哗水声，像是种无声安抚。宋珂起身穿好衣裤，又加件羽绒服才走到阳台去。
烟花绽放像是繁星陪衬，犹如炙热熔浆飞溅出火星，璀璨而又生动。
手揣进兜里意外摸到包烟，支打火机，才想起是那天在万豪随手放里面。
上个月在路上偶遇熟人，宋珂竟然主动牵住他手。上个星期看国家地理纪录片，宋珂又主动提出明年可以去某个地方旅游，还顺手查查机票价格。
许许
“那顾阿姨怎
办？”宋珂扭头。
“平常她都是回自己家家团聚，今年是特殊情况才会留下。”
宋珂眼睛微微睁大：“什特殊情况？”
陈觉低声：“你刚刚过门。”
宋珂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仰起脸来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陈觉却把烟拿开，含着口烟雾渡进他嘴里。这下子宋珂没法说话，胸膛贴着胸膛，几乎可以感觉得到陈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鲜活而热烈，让他觉得心安。
宋珂取出支烟，点燃后靠在栏杆上慢慢地抽。风把薄荷烟气往他脸上吹，他却不觉得呛，只觉得好闻。
放空没多久就被人抱住。
因为个头比他要高点，所以陈觉从后面抱他会微微低头，隐约有点压迫感姿势，发梢水还顺着滴进他脖颈间。
宋珂被冰得抖，烟灰落在栏杆上，嘴不由得抿起：“你属鬼吗？不出声。”
陈觉从他手里抽走烟，就着抱他姿势送进自己齿间，咬着烟说：“吸烟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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