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喜欢。”陈觉依然从后面抱着他，“活到三十岁，这是第
次这
喜欢自己
名字。”
现在他们两人名字出现在同张纸上
，极郑重。
宋珂低着头，没有办法不去凝视它们。陈觉默然片刻，半真半假地懊恼：“忘带戒指，否则今天婚书签戒指送，你就辈子是人。”
他不说话，陈觉就把他拉过来圈在怀里，柔软腰肢抵在书桌边缘：“很久没像今天这高兴。”
他们关系得到长辈承认，假如顺利，走完生也不是不可能。
“你呢？”
尽管心里已经有答案，陈觉还是希望听到宋珂亲口说。宋珂轻轻偏开头，右手无所适从地拿起纸上笔，下刻却被宽厚手掌包住。
“你也写遍名字，行吗？”
般见识，走到书架前观摩藏书去。他背影淡漠、沉静，甚至有点不易接近，可因为头微微地低着，下巴那样收进去，翻阅书册动作又很斯文，所以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觉得舒服温和，绝非表面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静静地看会儿后，陈觉将钢笔吸饱墨，凝神慢慢书写个人名字，遍又遍，直到满意才松口气。
然后他低声：“宋珂。”
“怎？”宋珂没有回头。
他笑笑：“没什，叫叫你。”
钢笔温度仿佛灼人，心口烫得快要失去知觉。这样被陈觉抱着，握着，宋珂哪里说得出“不行”。
灯光温和地投映下来，宽大白纸静静框着两个交叠人影。他右手被牵引着，笔划，撇捺，切都顺着陈觉意思走。
潇洒恣意，行云流水走势，张弛有度字型，再加上落笔时个极细、极小点，像签完文件后笔尖在纸上随手戳，算作是个含蓄收尾。
还不错，只是不如陈觉写那些。
“不好看。”宋珂认输，“没你写得好。”
语气莫名深刻。
宋珂放下书，转身走回去，见到那张写满自己名字纸。
印象中陈觉似乎从没有这样认真地写过什东西。他非必要不写字，要写也总是龙飞凤舞、漫不经心，从不像纸上这些，这端正凝肃，刻骨铭心。
“别都可以写得潦草，唯独这两个字不行。”像是自己也觉得太过郑重，他又往语气里加些调侃，“谁让这两个字关系到辈子幸福呢。”
楼下母女俩在看电视，书房里安安静静，窗外月色浓郁。宋珂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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