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陈觉提高音量,左手攥紧他手臂,“你知不知道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要记得自己事,要清楚自己该爱谁,该恨谁,你知不知道?”
爱谁,恨谁。
句又句知不知道,惊雷样叩击宋珂心门。他全身力气都在刚才耗尽,剩下点本能,两只手无力地抓着陈觉衬衫,依赖着陈觉。他不敢想象,哪天陈觉真醒,说恨他,他该到哪里去找副后悔药吃下去。
就这样沉默着,闻着空气里烟草淡香,心里只剩煎熬。终于他推开陈觉,嗓子哑得自己都听不清:“其实辈子还很长,过去三年忘也不要紧。陈觉,相信,不要查,假如真相对你有好处,跟陈念不可能不告诉你。忘吧,忘记是最好选择。”
风铃塔还悬在那里,只是似乎没有发挥作用。大年初那天向满殿神佛祈求过话,终于因为胆怯,因为说不出口而放弃。宋珂日夜盼望陈觉能够想起来,可是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不忍心。
只有雨声滴滴答答,陈觉从背后箍着他,胸膛犹如烧红烙铁,烫得他全身打战。
再也没有什能够阻止陈觉吻他。
这个吻来得这样迟,切都是心甘情愿,宋珂没有来得及问为什,陈觉也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已经跟钟文亭断,可是明白地知道,自己爱他,而他也爱着自己,爱个人没有错。他们从很久以前就只有彼此,走到今天依然是这样,不需要问,不需要答案,彼此心知肚明。
吻到最后宋珂已经满脸是泪,连陈觉五官都看不清。陈觉力道很大,抵着唇珠重重地碾还是觉得不够,干脆将他下唇咬出血。淡淡铁锈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开来,呼吸急切又仓促,次没结束就开始下次,肺里空气完全不够用。后来陈觉把他舌尖都咬破,却仍然在贪婪地吮吸他滋味,箍得他肩都痛。
终于放开,宋珂急促地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苍白脸颊上透出抹摄人心魄红。陈觉用手替他擦净泪,拇指下移,轻轻摩挲他破口嘴唇:“被个电话招之即来,疼成这样也不推开,还敢说不认识?”
听完之后很长时间陈觉没有再开口,手也慢慢松开。直到护士来敲门他才起身抹把脸,穿上外套送宋珂下楼。
外面雨还没有停
宋珂无地自容,陈觉却目光沉郁,表情认真。
“宋珂,告诉句实话。”
他把头侧开:“你要听什呢?”
“们不是仇人,是爱人。爱过你,是不是?就算你不告诉也知道,会去查,哪怕查到死那天也要弄明白。”陈觉明明白白地看着他,声音里透着异样笃定。
“不是这样,不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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