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眼睛:“要找找回忆。”
这句话从耳朵进去,在心脏里打个转,变为武侠小说中势急力猛,bao雨梨花针。宋珂忽然疼得酒都醒,匆匆将视线避开:“那就先走。”
“你走你,不用管。”
他嗯声,提着公文包往家反方向走,直走到陈觉再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才停下脚步慢慢回头。
陈觉还在原地,后背倚着车门,也许还在想该往哪里去。可是曾经家就在步之遥,甚至抬起头,远远就能够看见。那是他们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地方,陈觉就站在那里,短短几百米距离就是回不去。
不敢再多看秒,宋珂取下眼镜匆匆向前,寒风中漫无目地走很久很久。
那晚开始他变得有些不对劲,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睡到半夜他会恍惚听见有人敲门,砰砰砰,极其真切,可是真把门打开外面又什也没有。在路上见到相似车他会错认成陈觉车牌号,真追上去又会发现没有位数字对得上。甚至就连工作时候也是,好几次他都以为陈觉还在,直到发出去邮件被退回,显示邮件地址无效时才会惊醒。
他知道自己病,可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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