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还真考虑会儿。就这眨眼工夫,宋珂头已经垂下去,前额昏沉沉地抵在椅背上,个接个地打喷嚏。
“说什来着。”陈觉气焰嚣张,“果然吹感冒。”
宋珂缓慢地摇下头:“是你身上有烟味,受不。”
简直是记绝杀。陈觉马上剑眉紧蹙,脸色难看地换到过道另边。
看着空出来座位,宋珂呆秒。
扭头发现是陈觉,宋珂眼睛微微地亮起来。他喝酒就这样,内敛性格会发生点细微变化,只有最靠近人能发现。
陈觉伸手越过他,唰下把窗合上:“吹会儿就行,别像个傻子似顶着吹。”
宋珂说:“你怎骂人呢。”
大概这副较真模样很可笑,陈觉低声笑:“还说不是傻子。”
宋珂脸色淡下来,强打精神看着他说话,其实眼前只有他口中呼出点白雾。
莫名有种多管闲事欠揍,“你跟那儿调来调去闹着玩呢,阈值设得不对纯属白费力气。”
句话就令宋珂茅塞顿开。
注意到他胸前工作证,宋珂怕节外生枝,没有过多交谈。可是余光却看见他从过道走下来,个子很高,股薄荷烟味靠近又远离。
当天比赛宋珂拿个二等奖,奖金足足有六万块,傍晚庆功宴上又看到陈觉。
陈觉个人坐在角落,没跟谁讲话,手里慢慢转着个白色烟盒。按理说自己应该过去跟他说声谢谢,可不知怎,宋珂最终也没有过去。
明明没有反感到那种地步,可是莫名其妙,鼻腔比情感先步有反应。是
“帮你这大个忙,谢谢也不说声?”
“那谢谢。”
接得倒痛快。
陈觉低嗤:“没见过你这敷衍人。”
那还要自己怎样?他大脑迟缓地运转着,吐字却还算清楚:“请你吃饭行吗。”
后来有人过来敬酒,宋珂顺应气氛喝点,只是酒量不好,喝完不仅反应迟钝许多,平时冷冷淡淡脸也变得格外柔和。
旁边年纪轻扎堆划拳,年纪大到处敬酒攀关系,就只有两个人哪也没去。宋珂独自静坐,旁人都以为他清高难接近,只有陈觉发现他右手垂在桌下,手指有意无意地,来回拨动着桌布流苏,活像小孩子。
吃完饭大帮子人坐大巴回临江,宋珂特意挑最后排位置。车窗推开,寒风立刻灌进来,呼声将单薄外套吹得翻飞。
不知道是得奖缘故还是喝酒,他心情前所未有好,看什都顺眼。双手扶着窗边,不远处广场舞音乐喧哗,眼睛望出去外面是郁郁葱葱树,停满大巴停车场,朗朗明月,瞳孔里映全是美景。
“窗户开这大就不怕感冒?”旁边位置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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